“周瑞,你敢动你焦太爷试试!”焦大怒目圆睁,喝道。
“呵呵...”
贾琏一笑,看着周瑞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屑与可怜,“狗永远是狗,就算会说人话,穿上衣衫也永远是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你说什么!”周瑞怒极。
他自以为是王夫人的心腹,如今又接了王熙凤的差事,也算是荣国公府的半个主人。
这会儿被贾琏嘲讽是狗,瞬间气血上涌,血管突突直跳。
“我说你是狗奴才。”
“你!”
周瑞怒目圆睁,大手一挥,周围的下人往前一踏。
“谁敢!”贾琏声音一振,环视着众人喝道,“爷就是离了荣国公府,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同知,你们以为荣国公府撑腰,就敢动朝廷命官?”
他这同知是捐官,虽然没有实职,可那也是朝廷命官。
果然,上前的奴仆一听到贾琏这话,瞬间吓得面面相觑,急速把步子倒退两步。
周瑞更是面容难看,他竟差点儿忘了这茬。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敢动爷,就给爷让开。”走到周瑞跟前,贾琏重重一推。
周瑞脚步踉跄,一屁股跌倒在地。
在周瑞怨毒的目光下,贾琏面容不变,表情漠然的走出府邸大门。
十余名护卫呆愣在原地,直到一行三人走出,才想起去扶周瑞,愁眉苦脸道:“周总管,咱们现在怎么办?万一贾琏去报官,说咱们袭官怎么办?”
袭官那可是大罪,要被判斩刑的。
“放开!”
周瑞伸手推开搀扶,一一指着几人,没好气道,“就你们这群歪瓜裂枣,还袭官?刚才贾琏一句话,就把你们唬得不敢动弹,袭个屁的官!”
闻言,众护卫长吁口气,不是袭官就好,不是袭官就好。
看着这群废物手下,周瑞面庞涨红,气不打一处来,忽又想起王夫人的交代。
顿时,心下一沉,心情坏到了极致。
目光闪烁,周瑞一挥手,众家丁迅速散去。
此时已到了掌灯时分,荣国公府内亮起了灯火。三步一个琉璃盏,五步一个红灯笼,几乎在漆黑的夜色下,撕裂出一片火红。
“算了,先去禀报太太吧。”
摇摇头,周瑞长吁一声,披着烛火去往王夫人住所。
“砰!”
猛一拍桌,王夫人怒容满面,指着跪在地上的周瑞和李嬷嬷骂道:“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那贾琏是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还能飞出去?”
“太太,那贾琏有官身,我等实在不敢动手哇。”周瑞叫苦不迭道。
“呜呜...”李嬷嬷想要说话,但因为腮帮子发肿,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行了,行了。”王夫人满脸不耐烦,粗暴打断道,“都下去吧,别在这儿惹我心烦。”
“是。”二人点头答应,周瑞扶起李嬷嬷,一瘸一拐的离开。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王夫人白皙的面容一凝,涌上一层寒气:“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才三月不见,别的没长,胆子倒是长上不少!”
“好好,我倒要看看,今年秋试过后,你还有何底气能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