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杪,他说的可是真的?”伊耆赩一脸怒容。
风杪忙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伊耆赩哪里是能吃亏的主,顺手将院里的锄具拿起来就要跟安期泰干仗。
这时安期若听到外头的动静也走了出来,他见伊耆赩一身纨绔,心里打起了小心思,于是拉架道:“别打了,别打了,风杪,你杵那干嘛呢?”
这边安期若抱住了安期泰,风杪上前拉住了伊耆赩。
“什么做妾不做妾的,爹那酒鬼的话,你也信?”安期若道。
“如此便最好,风杪是我师妹,跟你们爹娘说,我要带她走。”说着拉起风杪便要往外走。
安期泰一把拽了过来:“你说带走就带走啊,我们养了那么久,是你想带走便能带走的?”
“那你便要如何?”
“如果你给的钱多,倒也不是不可以。”安期若捋了捋胸前得发丝应道。
“说什么呢,她是我的!”安期泰打断道,“爹早就将她给我了,要卖也得是我说了算。”
风杪将安期泰的手一甩道:“够了,我不是物件,由得你们待价而沽。”
安期泰听风杪如此一说,向来乖顺的风杪今日竟也敢如此冒犯,心里很是不畅:“有野男人给你撑腰,胆子也大了是吧。”说着便高举笤帚对着风杪挥了过去。
伊耆赩顺势抓住了笤帚,一把拽了过来,安期泰就势摔了出去。
伊耆赩正要教训他,风杪上前阻止道:“阿兄,你先回去吧,安期娘不会由得他们胡来的。”
安期泰站了起来,扯着嗓门道:“还不走,等我赶吗?”
“看在我师妹的份上,今日暂且不跟你计较,你若敢动我师妹一根手指头,我便让你全家陪葬。”伊耆赩略忿然道。
“呦,说大话啊,她就是我的,我看谁敢带走。”
当晚玄曦三人在风杪草屋附近发现了蠕妖的踪迹,便一路寻了过来,一直追踪到次日南市街上。
第二日,南市街
日头正当午,街上行人本应逐渐稀少,但却传来吵杂的声响。
只见一堆人闹哄哄地挤在鱼摊子边。目光从人堆中挤进去,原来是安期娘在教训女儿。安期娘不知从哪里捡的手指粗的藤条,一个劲地往风杪身上抽去,那风杪蜷缩在角落里,起初还四处躲避,打得泪眼婆娑,到后面似乎像不知道疼一般,一动不动地窝着,任其抽打。
安期娘已打了许久,还是不解恨,一边说,一边抱怨,一边抽打,四周的老叟,认识的摊妇尽皆劝道:“快别打了,再打要打坏了!”
“这么小就如此懂事,为何还这般抽打?”
“从未见她忤逆你,何事打的这般狠?”
“打坏了还不是得自己治,别打了!”
“你这婆娘,只会拿孩子撒气。”那屠夫有些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