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现在我在秉公办案,这宅子可能有妖,你最好让开,若出了事你担不起责!”黄鹤青着脸低吼道。
“有妖怪?”陈赛风冷笑着大步向黄鹤走来,甲士作势拦他却被一把推开,他直接拎起黄鹤的衣领,将脸凑过去,狰狞问道:“你看老子像不像妖怪?你问问在场的人,谁看见妖怪了?又有谁被妖怪吃了?!”
无人敢出声应答,谁都知道陈赛风还是岳氏商会豢养的鹰犬,所以即使是戍卫营的军士也惧他三分,不敢动作。
“有妖怪谁还能站这看热闹?这话骗骗你自己就行了!”陈赛风朝黄鹤脸上重重拍了几下,“这吴福是老子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死得不明不白,老子一定要让冯县令找出真凶!这门,今儿除了冯县令,谁也进不去,老子说的!”
说罢,将黄鹤用力往前一推,黄鹤几个踉跄跌坐在地。看着陈赛风满脸凶狠,竟是无人敢扶。
而陈赛风的眼神也挑衅地瞥了几眼秦道安。
从秦道安来到吕文城给岳龙门老爷子找不痛快时,陈赛风就想找机会教训教训秦道安了,那像个娘们儿一样好看的长相,加上细胳膊细腿,很是让他眼馋。
卸个膀子,再打断条腿,那就是神仙也寻不到的绝世玩物。可惜秦道安这小娘们儿身边总是跟了个戴草帽的死老头,看到那老头的眼神,陈赛风心里就没来由的恐惧。
但今天,秦道安是一个人来的,想强闯宅子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黄鹤坐在地上满脸羞愤,想着秦道安拜托他的事,又挣扎着爬起身,却见秦道安看着他轻轻摇头。
“陈赛风,不就是点银子,我来说句公道话吧。”秦道安撑伞走到陈赛风跟前,比他稍矮一头。
周围熟识秦道安的百姓都有些担忧,陈赛风发起狂来,可是敢废人的!小秦掌柜一向看着斯文甚至柔弱,可不要逞能出头,他身边的保镖可没在啊!
“秦掌柜也在?刚刚还真没看见你,不过你的话我到很愿意,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耳恭听?”陈赛风故作迷茫。
“啪!”
清脆而有力的耳光引起一片惊呼,一刹那竟盖过雨声,只见一颗黄牙带起一串血花,飞上空中又跌落地下。
所有人都见了鬼一样盯着扬手的秦道安,他竟真动了手?
“我说完了。”秦道安借雨水冲去手上血迹,神情平淡仿佛是刚打死了一只蚊子。
“你他娘的找死!”
陈赛风又惊又怒,秦道安独自一人竟还敢对自己出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羞怒之下,陈赛风一掌狠狠拍出,带出一股凌冽劲风,力量确实对得起他的块头,秦道安双臂交叉硬接一击,只觉像是被一匹快马撞到胸膛,脚下根本站不住,连退几步,但陈赛风怎肯让他轻易走脱,脚步一蹬便如离弦之箭追来,秦道安似要搏命,放开雨伞,两掌如双鬼拍门直插陈赛风的眼睛。
“你也就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娘们儿!”
陈赛风见状大喜,双手化掌为爪,如同钳子直接狠狠抓住秦道安的手臂,脚下一跺,便将秦道安抡了个半圆猛地甩了出去。他不敢杀了秦道安,却是敢废了!这一击撞实,至少得折条腿!
然而秦道安脚步轻点,步伐奇异,竟是将劲道化去大半,他正是卖了个破绽,要借力腾空,身体倒转的同时从甲士背后取走一张长弓,挽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利矢破空,如陨星坠地飞射在陈赛风身前地面,箭簇整个没入,瞬间止住陈赛风追击的势头。
但秦道安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落地后又是接连三箭呈品字连飞,封住陈赛风的躲闪路线,将其逼退至门前。
而秦道安已又是两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箭术竟藏得这么深?!”陈赛风心头翻江倒海,看着弓上闪烁着寒光,如同索命无常的箭矢,冷汗直流,不敢再动。
他脸上挤出勉强至极的笑容:“秦掌柜,小的错...”
“陈赛风,我看你右手戴的是青州天武坊制护手,外布内铁,模具制式统一,厚三分八厘,很好,你最好祈祷它是真品。”
秦道安眼如鹰隼,话音落,弓弦动,两箭一上一下齐齐飙出,惊起周围百姓一片失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