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期间,陆余生总算是过上了几天舒坦日子,舒服的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一日三餐,都是由外门弟子送上门来。
什么牛肉羊肉猪肉应有尽有,吃的陆余生满嘴流油。
卫生也不用他打扫,吃完一抹嘴,自有人来收拾。
天天有人服侍换药,自己每日只需要修炼,吃饭,顺便养伤就行。
这日子过得让陆余生感觉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深感不能再这么下去的陆余生决定活动活动身体,在宗门内转一转。
趁着南方春日的阳光,陆余生漫步在破败但又清静的宗门内。
路上偶然遇到个外门弟子,见了他都是恭敬的行礼让开。
陆余生回礼后继续向前,等走到捣药房附近时,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呜呜呜!!”
陆余生走进去查看,发现是一个熟悉的宽大身影蹲在廊下哭泣。
是之前看护自己的唐邵青字伯虎。
因为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陆余生走过去,见小胖子蹲在那里捂脸哭,时不时用手擦拭一下泪水,便开口道:
“怎么了?”
突兀的听见声音,唐邵青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自己老乡的陆余生后,才放松下来,随后赶忙施礼道:
“陆,不,明尘师兄。”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哭,有人欺负你吗?”
“不,不是,我想家了。”
唐伯虎嗫喏的说道。
陆余生听后叹息一声,随后和他一起蹲在廊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下次撒谎前,记得先把身上的痕迹给消除了。”
唐伯虎听后一楞,这才回想起衣服上有脚印被陆余生给发现了。
当下低着头委屈的说道:
“师,师兄,我……”
对于眼前这个照顾过自己的同乡,陆余生对唐伯虎的观感良好。
不过鉴于唐伯虎还有些害怕,他没有直接从唐伯虎嘴里问施暴者的名字,而是和他拉起了家常:
“我记得你是江右人士,家在哪儿啊?”
陆余生随口问道。
“我家在瑞安。”
“瑞安?瑞安我知道,盛产药材和宣纸,还靠近沧水,是著名的鱼米之乡和水驿之乡。”
听陆余生聊起自己的家乡,小胖子的心情阴转晴。
特别是当陆余生聊起家乡特产时,小胖子唐邵青更是自豪道:
“那是当然,我家就是经营药材的,整个大魏,就没有不用我们瑞安人造出来的纸和运过来的药!”
聊的兴起,小胖子主动问道:
“师兄家是哪里的啊。”
“陇右,武安。”
“陇右啊。”
小胖子挠了挠头:
“我没去过呢。”
陆余生附和道:
“也没啥好去的,边墙外到处都是匈奴的骑兵和漫天的黄沙,荒凉的很,连鱼都吃不到。”
“是吗?那你们那里是不是马特别多啊……”
经过一番攀谈,二人熟络后,小胖子也得知了陆余生的家乡和名字。
二人是同乡,又在同门修行,聊天的方向自然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修行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