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那佟氏什么日子解的禁?”牧其儿坐在马车上问道。萨仁心里细细的盘算着日子说:“放出来有三五日了。”
“看来皇上对她的情分倒是一点没减,刚出来就带她去骑马。知道珍珠是本宫的马,还如此作贱,就是在针对本宫了。”牧其儿嗤笑着说。
“娘娘您因着太后的吩咐一忍再忍,却惹得那佟氏得寸进尺。”萨仁心底里也是极大不满。
“欲让其亡,先令其狂。回宫后宣她过来,不受点罪她是不能认清现状的。”牧其儿吩咐道。
佟宛儿今日去练骑马,马没骑着,惹了一肚子不快,正想着晚上皇上过来,再告一状。
近日她身上总觉酸软无力,人也是困顿的很,这月月信也还没来,她心底里猜测着是不是有了喜。刚想着请太医来诊平安脉。
那边皇后就着人来宣了。
她心觉皇后肯定是为着今日在马场的事向她发难,遂让芸儿去通知皇上。
牧其儿正在更衣时佟宛儿来了。
萨仁出去行礼说道:“皇后娘娘正在更衣,烦请德妃娘娘稍候片刻。”说完就回内院去了。
佟宛儿只得站在院中等着。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四下里的风一吹,寒气直往人身体里钻。
站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没有人来宣。她今日身体本就乏得很,此时又冷又累。心底忍不住又咒骂了那皇后一番。
牧其儿更完衣,又慢悠悠饮了一盏茶。方才捧了手炉,披了大氅走到院子里。
院中佟宛儿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又不能失了礼仪。
终于是看见皇后出来,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牧其儿懒懒的看了佟宛儿一眼,在图雅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听闻近日德妃喜欢上了骑马,可学会了?”
“回娘娘的话,臣妾愚笨。虽得了皇上教导,也只学会了些皮毛。自是比不得娘娘风姿。”佟宛儿忍着身体摇摇欲坠的感觉,咬牙强撑。
“本宫骑射本领自小得阿玛教导,岂是你能比的。你可知错?”牧其儿美目圆瞪,气势更盛了几分。
佟氏心虚万分,“不知臣妾何错之有?还望娘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