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二章:不喜欢便是不喜欢(1 / 2)寂静的夜首页

“风九术,你不就是比我年长几岁吗?为何总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上官蓉儿是个急脾气,风九术越是说不清,她越是纠缠得厉害,“你若说我年纪可我也已到了婚嫁之年,男子比女子年长几岁,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你若是担心会有比我更好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在整个永安城里,没有比我上官蓉儿更出色的女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她这一番话说到最后,风九术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半晌,他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看会儿书。”上官蓉儿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显得太咄咄逼人,美丽的杏眸不由得染上了几分自责,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太多,“那我先走了。”她微微垂下了脑袋,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地往门边走去,眼看着就要到门边了,上官蓉儿琢磨着万一风九术背着她去私会那个莫家小姐,两人一见钟情那可什么都晚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先去娘亲那边断了风九术的后路,一旦打定了主意,上官蓉儿便利落地抬腿跨出了门槛,另一只腿抬起的刹那,风九术温润的声音却幽幽传来,

“莫要打什么坏主意破坏义娘和我说亲,不然我就要去见莫家小姐了。”这不重不轻的声音落在上官蓉儿耳中就是裸的威胁,“碰”地一声,上官蓉儿极其愤怒地甩上了门离去。

到底是涉世未深,上官蓉儿摸不透风九术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放弃了去找苏离琴,一个人晃晃荡荡在上官府里走,忽然走到了上官瀚的院子前,看见了上官瀚正在树下练刀法。上官瀚是她的大哥,比她年长十二岁,比上官影年长八岁,定亲也很早,如今三十多了,却未成亲,一切皆因要镇守边疆,上官瀚十七岁时便随护国将军去镇压暴民,当时的他已与宋家小姐宋柔芝订了亲,却因为随军去了边疆,一去就去了五年,回来后又因为赫赫战功被朝廷册封为少将,自此东奔西走,与宋柔芝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虽说未正式过门,可是上官蓉儿早已把宋柔芝当做了他的妻子,一直嫂子前嫂子后地叫,对于一个等待了上官瀚十多年的痴心女子来说,宋柔芝的爱让上官蓉儿身为敬佩。眼见着上官瀚收了刀,上官蓉儿才踏入了院子,

“大哥。”她唤了一声,上官瀚点了点头致意,两人一同走到了院子的凉亭里。上官影随兵出征的年纪比上官瀚要晚许多,而且嘴相对贫一些,话也很多,基本上都是他带着上官蓉儿长大,可是上官瀚因为太早离开家,加之又是长子,性格相对内敛沉稳许多,上官蓉儿和他交谈时,倒不像对上官影那样随意。

“大哥,你这次什么时候会走?”上官蓉儿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询问道。上官

瀚用石桌上的帕子擦拭着手里的刀,沉声回道:“两天后。”“这么快?那你和大嫂”上官蓉儿一脸讶然,虽说上官瀚东奔西征公务繁忙,可是这么多年来,其实稍微腾出一些时间和宋柔芝成亲,也不是不可为之事。上官瀚眸光静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蓉儿,往后,就别叫大嫂了。”上官蓉儿更为惊讶,“大哥,你不准备和大嫂,宋姐姐成亲了吗?”上官瀚将帕子放好,把刀放进刀鞘里,语气闲慢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明日,我便会去宋府提出解除婚约。”上官蓉儿彻底愣住了,连忙抓着他的衣袍,急急地问道:“大哥,你莫要开玩笑啊,大嫂等了你这么多年,十多年的时间,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她无怨无悔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于心何忍?”上官蓉儿为宋柔芝感到不值,不仅是因为她与宋柔芝熟识,而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默默承担了这么多的责骂,痴痴等了一个男子十多年,这样一份感情,很难不令人为之动容。饶是一个再冷血的人,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也很难不动恻隐之心,“你若是敢去提出退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她杏眸跳跃着怒火,一脸责怪之意。上官瀚微微凝眸看着她,缓缓道:

“蓉儿,我们之间的许多事情,你都不了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早在十年前,我第一次出征,我便和她说过,要与她解除婚约,是她一直心怀执念,始终不肯答应。后来,我又和她说了几次,她说想通了,我以为她已经来上门退婚了,毕竟一个女子被人退婚始终是不好。之后我东奔西征,这事也就忘了。此次你生辰回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什么也没有和娘提起,这是多年来她等我,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听见上官瀚的话,上官蓉儿忽然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沉默了半晌,她愣愣地问道:“可是大哥,宋姐姐等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有改变心意吗?”“蓉儿,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怎么会变呢?”上官瀚眸间泛起一丝淡漠,忽然语重心长地道:“我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等了我这么久,我很愧疚,可是除了愧疚,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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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又看到了三月轻寒柳莺声声低语。

夜阑如影,星河翰翰。

“梓梓,你说为什么哥哥要把我关在这里啊?我也想出去跟大家一起玩。”梳着两个羊角小辫的小女孩蹲在屋内圆桌的一角,她穿着一袭华美的小衣裙,细细软软的指头百无聊赖地在地上画着小圈圈,小女孩粉雕玉琢恍若花瓣般柔然的小脸一派无精打采的模样,今夜是爹爹的寿宴,她本来准备了寿礼想当

面送给爹爹,娘亲也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哥哥忽然将她关在了这里,说是要爹爹跟她玩捉迷藏,要她好好躲在这里,可是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人来找她,她很无聊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又一圈,等得很是不耐烦。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画了多少个小圈圈,司空珞没精打采地栽倒在床榻一侧的被褥上,倏地,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阵狂躁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夹杂着人的哭声和喊声,听起来异常恐怖。她猛地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往屋外跑去,与此同时,一直紧闭的屋门忽地被人从门外打开了,

“小鱼!”看见来人是平日里侍奉她的丫鬟小鱼,司空珞又惊又喜地喊了她一声,“外面怎么了?好吵。”

“小小姐,你莫要理会那么多了,快点跟奴婢走吧,老爷疯了,他,他,他”小鱼一脸难色,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跟眼前的小人儿说前厅发生的事情,只得赶紧抱起她小小的身子往外冲。

“爹爹怎么了呀?你快告诉我啊!”小鱼的欲言又止让司空珞越发地觉得慌张,于是她挣扎着想要落地,“你放开我,我想要去找爹爹,你快点松开我啊”

“小小姐,你不要闹了,老爷会杀了你的”司空珞小小的身子在她的怀里使劲儿往外跳,小鱼只得紧紧地扣着她,不料这小人儿却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了她一口,她顿时一惊猛地松开了手,待她再度回神的时候,那一抹小小的影子已经跑不见了。

司空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路上看见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拼命地往外跑,似乎是担心什么凶猛的野兽会追上来一样,满眼满目的人,可是她却看不见她的爹爹,娘亲和哥哥,步子踏入前厅的那一刻,司空珞的眼前布满了层层染染的猩红色,仿佛是下了一场血雨一般,躺在地上的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血迹,一只断手横在她的脚边,那些支离破碎的血肉被她踩在脚底下,她“哇”地一声吓得哭了起来,倏地,一把长剑忽然自她的后背刺入,剑尖处有着墨色的花纹,阵阵巨大的痛楚袭来,后来,她再也想不起来了。

“求你,救救我的珞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跟你交换”少年低低的乞求声拂过耳畔,一下又一下地不知向谁磕着头。

“我可以救她,只是往后,她不再是你的珞儿,而是贵为我魇狱门的右使,司空珞,需得生生世世为我魇狱门效力。”男子沉沉的声音仿佛是永夜不得消弭的钟声,沙哑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起伏。沉默了半晌,少年清透的声音怔怔地应了一声,:“好。”

旧南塘浸染玉色的

秋霜,几度回春几度暖。

“第一次杀人,感觉如何?”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位于上座,巨大的黑色斗篷遮掩了他的面容,他的声音沉沉的,显得格外地渗人。

不过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只身站在台阶之下,她今日穿了一袭浅色的衣裙,如今她的衣裙上已经被一层层的血色染红了,她的面容仿佛是花瓣般精致柔软,只是那样粉嫩无害的面容上,却是没有半分情感的波澜,与第一次杀人的那些人不一样,她的神色平静得吓人,她一边随意拿过一侧的纱布抹着剑上的血迹,一边淡淡地回道:“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