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嘘。”

予桃一下噤了声，小壬却什么也没说。

……

“去茶楼。”

“啊……小姐……”

她上了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甩给予桃一吊钱：“听说夜市里卖的吃的不错，你随便给我买几样。”

“不急，不用太快。”

“是。”

予桃刚走不久，一个老者经过小壬时，摔了一跤，面上酡红似是醉的不轻，店小二忙来搀起老者。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啊。”

“赵老头子，这儿可不是你耍酒疯的地儿。”

“再给我喝两口……”

小壬右手微动，悄悄把那一小卷纸条收紧袖子。

“无事。”

赵老头子刚被轰出去，大门又被人猛地踹开，两列禁军站在大门两侧。

“抓捕叛贼，所有人不许动不准走，谁要想擅自离开，按叛贼处置！”

黑压压的禁军涌了进来，小壬往楼下看去，后面还有一个人扶着刀柄，但因为帷帽遮住了往上的视线，小壬看不到更往上，只觉一阵威压。

他看到了二楼上。

不过一会儿脚步声愈发近，小壬身侧的手动了动。

“这是谁？”男人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带着帷帽遮遮掩掩？”

“奴家自卑貌丑，不敢示人。”

“哦？是吗？”

“唰”的一声是刀出鞘的声音。小壬咽了咽口水。雪白的刀身掀起帷纱纱，映出少女清丽的容颜，一双眼睛看到刀的一瞬，眼睛登时氲起水雾，泪水将落不落，紧紧咬着红润的唇瓣。

“装神弄鬼。”

“将军，抓到了！”

裴钰看了一眼来人，又深深看了眼小壬。收刀带着人撤了。

帷纱又再次落下，小壬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

“将军，你一直盯着人家小娘子做甚？”

一旁一个年级看起来不大的禁军笑道。裴钰看了他一眼。

“那女子挺会故作姿态，像个江湖女子。”

“啊？那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

“见识少眼睛瞎，我也不指望你看出什么。”

……

“路慈，你这个小人。”小男孩红着脸。“哦，我本来也不是甚么君子。”小路慈回头对小男孩挑挑眉：“反正我赢了你。”

男孩吼道：“这次不算！”

“裴钰，你怎么输不起呢？”

裴钰。

那个人是裴钰。

说起来裴钰的嘴也真是乌鸦嘴，说她是小人，后来真成小壬（re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