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君看了看慕子虚肿起来的脚,也不说话,趁他不注意,用力一拧,脚腕接好了。
慕子虚顿时感到疼痛减轻了很多。
接着李子君放眼四周,从树底下扯来一些消肿袪瘀的草药,就着石头捣烂了给他敷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响动,原来刚才被李子君打昏的男人醒过来了,看到李子君给慕子虚疗伤,一遛烟地逃走了。
他肯定是看到了李子君认识慕子虚,赶紧遛走了。
李子君忙问是怎么回事。
慕子虚说他从那条山路开车过来,转弯时那个混蛋傻傻地站在路中央,他赶紧急刹车,谁知急刹太猛,车子随着惯性撞向了路旁的树木,而他连忙跳车,没想到崴了脚。
那懒汉看他面生,欺他是外地人,提着斧头过来,说慕子虚撞到他了,要他赔医药费。
慕子虚懒得理他,一把夺过他的斧头,然后那黑衣男人就喊“打劫”。
真是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
李子君问慕子虚住在哪里?
慕子虚沉默着不出声。
李子君看他不愿意说,也不追问了。她扫了一眼四周,迅速地扯了一大把草药,用藤蔓捆了递给他,并叮嘱他注意按时给脚敷药,就想转身要回家。
她刚想站起来,慕子虚就拉着她的裤脚,不让她走。
李子君看着拉着她裤脚的手,眼睛一瞪,心下一急就说道:“你想要干什么?别打本姑奶奶的主意!”
慕子虚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我眼睛还没瞎,看得上你这个‘母夜叉’。”
“母夜叉”?想本小姐温柔斯文、美丽大方,怎么在他眼里就是这么粗鲁不堪的人了。李子君有点火了,挑眉看着慕子虚那无限扩大的笑声,忽然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抽脚的同时,准确无误地将那药丸扔在了慕子虚张大的嘴里。
“咳……”慕子虚按着喉咙的地方,干咳了几下,但没能把药丸吐出来,他转眼朝着李子君大喝一声:“李子君,你给我吃了什么?”
李子君拍了拍手:“哼,怎么不笑了?居然敢取笑本姑奶奶,这药里含着麻核,让你三天不会开口说话。”
慕子虚悖然大怒,想开口大骂,却真的发不出声音了,他急眼了,只能干瞪眼。
李子君见他吃瘪的样子,顿时心情无比愉悦。
她蹲下身子,轻佻地用手指挑起慕子虚的下巴,笑着说:“慕少,敢惹本姑奶奶?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当哑巴。”
这药丸是余奶奶研做的,对治疗铁打刀伤很有疗效。看着慕子虚笑得可恶的样子,就扔了一颗到他嘴里,吓吓他。
当然那药丸也不会真让他哑了,只是会令他一时说不出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子虚任由李子君发挥,没有反抗。
李子君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忍再逗他,说:“好了,不闹了,你受了伤,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去。”
憋了一肚子气的慕子虚,指了指不远处山坳里的一间破房子,任由李子君搀扶着上车。
李子君载着慕子虚来到屋前,一看,原来是一间被人遗弃了很久的破烂屋子。
李子君进到屋子里,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其它几样简单的家俱,但很干净。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李子君心念一动,问:“你是乌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