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渐晚,夜幕降临,输液的病人越来越少。大年初二谁都归心似箭,正常的滴液速度却令人觉得像老牛拉破车。终于有人迫不及待打破匀速,放开皮管的卡扣让液体下坠加速,此方法不用教很快普及。
胡晓平以倒数第三的成绩完成静脉注射。护士拔起针,示意完成。胡晓平站起来心中竟有些抑郁。刚把夏欣妍气走,有些后悔,明明自作主张心甘情愿在夜里扑捉结果,却蛮不讲理怒怼夏欣妍的宽容。想想汗颜,醋意竟使人失去理性缺少修养。
幽幽走出诊室突然看见夏欣妍静静坐在病室外走廊的椅子上。令胡晓平没下没想到的是夏欣妍竟不计前嫌地迎过来面带笑容和蔼地问?“输完液了,感觉好些了吗?”
“你怎么没走?”思想中的诧异在作祟。不解地问?
“有人病入膏肓我敢走吗?回来再想不开跳海里去不是有损我光辉形象。”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希望能缓解紧张关系。
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小心翼翼地搓搓,伸开手翻了两下给胡晓平示意。“手暖和的哦!我摸摸看看还烧吗?”
“当然烧了。”始终认为是屈辱的事,见到夏欣妍方才悔过的心竟又有了愤愤然的复苏。
“觉得好多了啊?”夏欣妍摸摸胡晓平又摸摸自己额头感觉温度差不多少。
胡晓平指指自己前胸。“摸错地方了,是这里烧。烧的厉害!361度。”
“我的天啊!这么高的温度没开锅啊?”
“才知道?由表及里越深入越热,把心都烧焦了。”胡晓平感觉许多事理解是醋意,不理解是矫情。不情愿,心有不甘,却没办法只能借题发挥。
“怪不得火气那么大!什么话都敢说。来把衣服扣好,外面风大”不想纠缠,善意地关心着。
“没那么娇气。”
“我明天出门,不能陪你来。这是口服的药,吃法药盒上有。打点滴的药液提前交给护士了,明天带这张单子来给护士看看就行。别忘了!”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拿出药品单据一一做了交代。
“明天我不来,我去送你,礼尚往来!”话很突兀像斗气。
“别,我怕你了!秋后算账我受不了。”夏欣妍摇摇头一副怯怯害怕的样子。
“把我看这么坏!”
“不敢!没这胆量。”
“我不知道你理解吗?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前世错过,今世找了又找的人时,你忽然发现两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可能在一起!那种心情你能理解吗?”胡晓平想剖析情感,说明那晚的问题不是他矫情。
“我理解!但不能因此不管不顾由着性子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不喜欢那样的人,打着所谓爱的旗号骚扰女孩子。我害怕那些近乎偏执狂热的追求者!”
“那你来陪我看病是否也因为害怕我会做出什么过激不理性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