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没马走日跑得快,郑公道的电瓶车竟然也没追上马走日。
当然,如果是水泥或柏油的大路,人还是跑不过电瓶车的。
不过赵公猪的房子不在大马路边上,马走日在田间小路上飞窜,电瓶车可骑不了,要绕路。
所以郑公道等人到的时候,马走日早已到家了,站在那里呼呼直喘气。
他面前地上躺着一个人,头脸上有血,好象已经昏过去了。
而汤红娥则牢牢的抱着马走日的手,似乎惟恐他再去打躺着的那人。
郑公道喊:“兄弟,什么事?”
看一眼躺地下的人,好象有些面熟,多看了一眼,惊讶地喊出声:“沈镇长?”
这人,竟然是利民镇的镇长,沈宇飞。
“这是怎么回事?”
郑公道一眼就看出来,沈宇飞是给马走日打了,他蹲下去,摸了一下沈宇飞脖子,还好,人虽然晕了过去,到还有气,同时闻到一股巨大的酒味。
马走日只顾喘气不讲话,汤红娥哭着道:“我在家里,沈镇长突然跑过来,一身的酒味,让我泡茶给他喝。”
“我泡了茶,他突然来调戏我,说要和我睡觉,只要我顺从了他,他就把我招到镇机关去上班,想法子给我转正。”
“我不答应,他就硬来拽我,后来走日就回来了,把他掼了一下,他就晕了。”
汤红娥这话,郑公道信,沈宇飞爱财好色,在镇里是出了名的,而且这情形也明摆着。
沈宇飞是晕在汤红娥家里啊,人家一个寡妇,你跑人家里来干什么?
不问自知嘛。
但不管怎样,沈宇飞是镇长,马走日打了他,这就有点儿麻烦。
郑公道到不怕沈宇飞,警署是派出机构,配合镇机关工作的,沈宇飞管不到他。
但他得为马走日着想,看了一下沈宇飞伤情,还好,不太重,晕过去,可能是掼的,酒喝多了,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赶紧给镇卫生院打电话。”
郑公道让同来的项飞田打电话,心中却斟酌着,怎么把这事尽力塞搪过去。
沈宇飞肯定不愿把事闹大,但让马走日给打了,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报复先不管,先得把眼前事给平了,只要马走日不吃了眼前亏,以后都好说。
他正想着如何说呢,外面走来了一个人,大老远就喊着:“沈宇飞,你跑到人家寡妇家里来做什么?”
郑公道扭头一看,心中一喜,来的这人,是副镇长王永红。
王永红名牌大学毕业的,要回报家乡,头两年还行,很快就当了副乡长。
后来乡改镇,又做了副镇长。
但他脾气直爽,看不顺眼一些不良现象,恰恰他还爱叫嚷,所以虽然有才,却坐冷板凳,十拉年了,一直就是个副镇长。
但他脾气直,敢说话,见不得杂七杂八的事情,尤其开口就问沈宇飞跑人家寡妇家里来干什么,这话头好接啊。
所以郑公道心中就是一喜,立马接腔道:“王副镇长啊,沈镇长不晓得怎么回事,跑汤红娥家里来,借着酒劲调戏汤红娥,给马走日推了一下,好象还喝醉了,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