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幽暗的宫殿被橙色的暖光所照亮。
寝殿内,亦是如此,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被褥凌乱的掉落在地,纱幔之后的二人,几乎纠缠在了一起。
徐砚礼的衣物更是分外荒唐地大大敞开着,沈姜黎整个人躺在了他精壮的身体上,待她转醒见此一幕,定会抓狂的。
纱幔,未被合紧,留有一道缝隙。
光悠悠地照进来,一时有些晃眼睛,沈姜黎伸手挡在面前,她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腰被硌的生疼,可尚未发现身下的异样。
殿外的宫人们早已忙碌了起来,为衣熏香、备水沏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这光线属实可恶,晃得沈姜黎再难入睡。
睁眼,一具小麦色的健壮男性胴体就贴在她面前,沈姜黎好险没有惊呼出声,她捂着嘴拼命回忆着。
可脑海里就像是断片了一般,简直一片空白,毫无记忆。
徐砚礼不是因公务离开了吗?她不是一个人入睡的吗?
“做了!?”
“还是没做。”
沈姜黎仔仔细细地摸索着自己的身躯,好在,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身下的徐砚礼呼吸平缓,仍在安睡。
她生怕惊醒了他,心中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时,一逃了之,可徐砚礼挡在床边,沈姜黎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腿,打算从他身上跨过去。
可她刚跨坐在他的腰上,他便睁开了眼。
徐砚礼的眼眸中尚带着几分朦胧与倦懒,仿佛刚从温柔乡中抽离,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身上的沈姜离。
气氛瞬间凝固。
此时这个姿势颇为羞耻,他笑得很是不怀好意,“想干嘛?”
沈姜黎紧张到面颊上染上了红晕,四目相对,她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我想出去,但不想……吵醒你罢了,”
徐砚礼倒是喜欢极了她现在的模样,他故意耍坏,伸手揽过了那细腰,毫不费力地让她再次贴近自己的心口。
她被扯倒,直直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身体,脸上烫得厉害,这红热感甚至漫到了耳边,责备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便听见他有些怒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好好听听,我被你吓得心跳都乱了,说说吧要怎么补偿我?”他无赖至极。
沈姜黎睁大了眼,她反驳道:“……这都要赖我。”
一个杀人不眨眼、久经沙场的不败将军,如今却在这闺房之中,向她讨要说法,缘由却只是将他吓醒了,沈姜黎实在想不通,人怎么能无赖到这种地步了呢。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愈见炽热,保不齐一会儿会出什么乱子,“嫌我吓到你,那下次就别跟我一起睡。”
徐砚礼低了点头,两人对视,他低声道:“你忘了吗?这床上可有我的名字呢,既然是我的床,那我便想睡就睡。”
“你可管不着。”他颇为骄傲地撩开了一侧床帘,床的侧围处果真刻了三个小小的字,连起来正是“徐,砚,礼”。
“嗯嗯嗯,你的你的,那我现在就下去哈。”
沈姜黎抓住机会就想开溜,却被他察觉攥住了双手,完全动弹不得,徐砚礼此时的兴致大起,他一时半会儿可不想放过她。
得想个办法岔开话题才对,她看着他,努力地寻找转机,她冷不丁的开口道:“这疤是怎么弄得?”
徐砚礼挑眉,松开了她的双手,发问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