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闵公子再次拉了温晚的裙摆。
“松开。”
“其实......”
“有什么话,留着跟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说吧,变态。”温晚背对着他。
“这颗南珠......”
“庸脂俗粉。”
“我的玉带.....”
“毫无特点。”温晚心想,本姑娘不吃大饼,不收破烂,小变态你也有今天,竟还想用身外之物迷惑我。但凡我信你一个标点符号就算我输。
圆领荼白广袖袍与檀色绣白鹤展翅大氅松松散散瘫在床上,贵气、羸弱、不屑一顾的闵公子沉默了一会儿,望了望眼前的乳白色绣花鞋子,明白了温晚对他的态度,悬着的心终于死透了。
房门一开,温晚眼前一黑。
漫天飞雪中,数不清的士兵整整齐齐排列着,银黑色铠甲,黑色帷帽,手持破云弓,安静得可怕。
“哗哗哗——”几支黑羽箭射到了门上,两扇本就透风的门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若再往前一步,恐怕自己也会变成刺猬。
温晚赶紧退了回去。
一位身穿银白甲胄的少年,霜色长冠,手持一柄长剑走了进来,却又侧身低头,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不发一言也不敢抬头看。
竟是哥哥温呈。
温呈如今在巡察司当值,京城失踪少女的案子,也是温呈的管辖范围。
“咳咳咳......”闵公子咳嗽了两声。
温呈低头上前,恭恭敬敬对着床上的闵公子行了礼:“皇上,臣,来晚了。”
“爱卿就这么看着吗?”
“臣......”
“果然在某些方面,你一塌糊涂。”闵公子叹口气:“把这女人弄开。”
温呈会意,亲自捆了琪儿,扶了皇上起来。
“臣怕打扰了皇上的雅兴......”
“你觉得那是雅兴吗?”
皇上?
臣?
什么剧情?
角色扮演上了?
这位冠冕堂皇的闵公子,竟是当今的皇上?
温晚脑海里一万只乌鸦掠过。
温呈已经在向皇上汇报工作了:“先前院中的两个买主已经老实,如今捆好了扔在耳房看管着。整座宅院已经搜查清楚,一个叫琪儿的,联合刘虎等人在京城里负责行骗,骗到的女子卖给耳房的两人,然后带去边疆小城凌虐,还有三个伺候的婆子也已经看管起来以待发落。”
“嗯。”
“待巡察司将这件事的脉络整理清楚,臣再向皇上禀明细节。外头天寒,臣送皇上回宫。”
“不必了。”皇上理了理檀色绣白鹤展翅大氅,扶了扶自己腰间熠熠生辉的南珠,复又恢复了桀骜不屑不可一世又自带三分贵气的少年郎君模样。
长眉入鬓,眸子深邃如渊,他的眼神斜向温晚的时候,就像一把利刃。
温晚光着一只脚打了个哆嗦。
为了当选秀女,成为皇帝枕畔之人,温家也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