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看,现在就得去。”秦承连忙从床上起来,“秦书,速速背马。”
“承郎,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何必急于一时?他被我们王家的亲兵看管着,插翅难逃。”王芷急道。
秦承面色凝重,“若我没有猜错,此人便是本次祸事的始作俑者,我有太多的事要问他了。”
“那你得答应我二件事。”王芷妥协了。
秦承急道:“快说快说。”
“得坐马车去,还得我陪着去。”王芷道。
秦承轻叹一口气,握住王芷手:“我当什么呢,我岂有不允之理。”
秦书则连忙安排马车,并派人去打开蒲津关之门等联络事宜。
两人坐上马车,秦承只是斜靠一侧,呆呆地望着月亮。
“阿郎可有心事?”王芷说完,头便靠在了秦承的肩膀。
“我还是年轻啊,藏不住事。”秦承用手抚摸着王芷瀑布似的长发。
“能擒住贼首,可是大喜事,承郎却面带忧色。我猜......”
“你猜如何?”
“承郎当起了爱才之心,想收为己用,但又怕朝廷那边行不通。不过州府已经编好故事了,那人现在已经是无罪了。”
“是我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我若放过他,如何对得起被残害的黎民百姓?”
“承郎太过善良了,当今礼崩乐坏,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王芷抬头满目柔情望着秦承,“若他对承郎事业有益,不也是赎罪吗?”
秦承笑了笑,握住王芷的手并没有再说。
马车不一会就到了,秦承下马便往里面走,王芷快步紧跟。
秦承见到李简了,他没想到两人重逢会是如此局面。李简形销骨立,不复当日英姿。
“不请我坐坐?”
“阶下囚还有选择吗?”李简神色依旧桀骜。
“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
秦承吩咐看守,去除了李简刑具,便走了。
大河之滨,有一次湾流轻缓之处,秦书已经为他们布置好钓具等物。
秦承取了斗笠带上,双手将鱼竿投出。李简不情不愿,也跟着甩出了鱼竿。
两人就这么钓鱼,寒冬腊月,自是无鱼上钩。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当空。
“近些日子,我迷上了钓鱼。坐着,盯着那鱼竿,世上一切都与我无关。”秦承面露悲伤。
“你为什么要结交我?”秦承发问了。
“想成大事,自是要结交三教九流,摆个闲棋冷子,说不定日后就有用了。”李简面朝大河,看不清他的脸色。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有这个机会。”
“你也太过自大了,为何要杀你?惹出事端,反而会坏我大事。”李简不屑道。
“可还是我破坏了你的大事,让你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