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8点左右,沪上衡山路一角的二楼酒吧,姜伯期无精打采的收拾着桌上,这是昨天晚上最后一桌客人留下的残局,一众人正在为今天的开业做准备。
老板懒洋洋的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剔着指甲玩,看着凌佩带着雷震子到处陪着收拾,觉着雷震子有些太过于惹眼,随手拿了个烟壳做了个头套,给戴上了。
雷震子不满意,拼命的扒拉。
“别扒拉,你想人认出来你是个妖怪,把你带走吗?你那个小细胳臂收翅膀里,装个鹦鹉挺好。”
听到妖怪两个字,姜伯期身体僵了一下。
看着老板问道:“为什么你不怕妖怪?我的意思是说。。。。”
“没什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整个酒吧晚上谁不是妖怪,我怕什么妖怪。真是的。。。”老板对姜伯期的态度嗤之以鼻,也是,异装癖主题酒吧肯定没啥正常人。
“既然当了妖怪,就要做个好妖怪,我天天给人说是妖怪,也没见成天哭爹喊娘吗?”
说着翻了一个白眼,雷震子刚给头套扣两个眼睛洞出来,正好看见,作势要吐。
“别那儿给我装,今天你去收钱,妖怪怎么了,一样要生活,要生活就要赚钱吃饭,不干活怎么赚钱?”指着雷震子的鼻子怼了一下。
人在屋檐下,妖怪也得低头,更何况碰上比妖怪还要妖怪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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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就是快,有了雷震子假扮鹦鹉,飞来飞去的拿账单收钱,生意果然好了很多。
今天老板的嘴咧的都闭不上了。下班时候,破例给了几百的小费。
劳动果然能让人不胡思乱想,加上意外之财,本来一般11点姜伯期就会先回去,但是今天一直忙到凌晨3点,心中郁结也舒服了许多。
凌晨路上莫名的安静,老板带着两人刚下了出租,正一步三摇的往家去。
“心情好一些了嘛?”凌佩抱着姜伯期的胳臂,想着自己贴近一些,可以给哥哥一些支撑。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姜伯期脸色一红,说话都有些结巴,但是依然保持着这种姿势。
“没。。。没什么了,好很多,忙了一晚上就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老板说的对,做妖怪也要做个牛逼的妖怪。”
“呵呵,想明白了?”
老板今天的装扮很朴素,吊带连衣裙配细高跟,走御姐路线,路线是有了,直不直就不知道,反正不管是谁看见了身子都要僵直一下。
看见妖娆的老板,和乖巧的凌佩,瞬间白天的烦心就给冲淡了不少,只觉着身体疲倦,想要赶快睡一觉。
和老板分别后,两人径直回到家,才到家门口,就发现蹊跷。
房门虚掩,姜伯期问凌佩:“你出来时候关门了吗?”
“关门了啊,我记得很清楚,特地反锁了门才去老板家串门的。”凌佩躲在身后,小心翼翼。
楼道昏暗,姜伯期接过凌佩的手杖,捅开虚掩的门,两人一前一后紧贴着进了屋,伸手打开灯。
屋内的景象让二人血压飙升,呆立当场。
本来温馨的小家,给人翻腾的乱七八糟,柜子的每个抽屉都给倒在地上,旅行箱整个翻了过来,电视机都被掏了个洞。
衣服给抖落的到处都是,厕所里连抽水马桶的盖子都掀开了。厨房的吊顶都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