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打在了青年的脸上。
“哈~~~”,迷迷糊糊的,伴随着虫鸣和鸟叫,他先是倚着床头支棱起上半身,随后打了长长的一个哈切。
他半耸拉着脑袋,将枕头放在床头上,随后再次靠了上去。
迷离的目光放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常年缺乏修缮的房屋里没有一块好皮,全都是墙皮剥落老化的痕迹。
就这样看着泛黄的墙面,青年似乎是在回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是谁?谁是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青年满脸的疑惑,灵魂深处的发问另他狠皱起眉头。他凝望着着墙面,不由自主得陷入了——发呆。
“Hush~曼波……”随着一阵抽象的铃声响起,青年猛的从发呆中缓过神来。他看向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手机,伸手将其拿了过来。
“歪~?”青年一脸茫然得将手机听筒放在嘴旁。
“子睿哥哥~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人家啊~”一道油腻至极的声音爬出听筒,钻进了他的脑海里,顿时使他毛骨悚然。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对面人和青年的关系不一般,不然有十个妈也不敢这么说。
“不处。”在那能让把前年的年夜饭吐出来的声音进一步骚扰之前,青年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呼……”然而不等他呼出一口气,铃声再次响起。
“Hush~,曼波~”青年这一次不再犹豫,光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一把揣起手机,不带丝毫迟疑地将其塞入床头的缝隙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若已经演练了千百次,再熟悉不过。
青年随即翻身躺倒,继续睡觉。
在让自己的耳朵反复享受了几遍后,青年终于决定将手机拿上来,毕竟这个魔性的手机铃声确实令人难以入眠。
于是他侧过身去,顺着缝隙将手探入其内。
一抓,没抓着。二探,不仅落了个空,手机似乎还因为他的手把缝撑大了的缘故,竟随着缝隙掉入了床底。
相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起床气,难说一个人在气头上会做些什么,所以掀个床应该很合理吧,至少青年是这么觉得的。
三——“小小手机,还不给朕过来!”二话不说,青年直接就是一个弹射起步,蹦到了床下。“难办?——就别办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的双手瞬间抓住了床垫的边缘。
拼尽全身的力气,鼓起根本就没有的肱二头肌,用力一掀。
“吱嘎~,嘎巴……”那声音清脆悦耳。
“喝哎—”这声音中气十足。
“斯……哎呀……”此声音痛苦至极。
一刻钟过后,山区医院的诊室中。
“你是说你捡个手机都能把手给整脱臼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中医正对着青年问询,“嗯……,是的。”青年面有菜色,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看你人长的挺干净的,脑袋也差不多”老中医斜了青年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光长个不长脑子。”
青年听见此番言论不禁顿生尴尬,想着再解释两句道:
“白爷,这事它不能怪我,谁知道那硬板床床垫跟焊在床板上一样。”
“那还不是你这个儿手赤,毛利毛躁得。”
老中医说着又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以后可长点心吧”说这便将青年的的胳膊往下用力一按。
“斯……”酸爽的感觉手臂一路走向全身。
“欧对了,你的电话记得接一下。”
白老头目光似乎有点游离,说完话还将目光停留在青年身上很长一段时间。
“电话?哦好,谢谢提醒。”青年稍微有点差异,但并没有询问老中医什么的意思。
待到一切处理完毕,青年告离了老中医,转身向门口走去。
只不过待他转身后,白老中医又将目光落到了青年的身上。“可怜的孩呀……”很小声的嘀咕,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听的到。
走廊上,青年一边打开手机查找电话,一边与路过的熟人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