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黄花大闺女都不为过。
凌熙时口中含糊不清:“或、或......许是?没有,不对...可能有吧?也不是,我......可能、一点点...吧?”
她急得泪花子都出来,解释不清,干脆咬着唇不解释。
商行辞见她面上飞红一片,话也结巴,眼角似有细光闪烁。
姐姐,脸上开桃花了。
他闻到了凌熙时发间的梅花香,这梅花香十分淡雅,唯有如此凑近了才闻得到。
凌熙时生来一副寒雪之姿,要她脸红,属实罕见。加同凝着霜花的红宝石,光彩夺目。
商行辞凝神看了会儿,同样埋头不语。
凌熙时小心翼翼将商行辞放到床上,干脆一闭眼手起飞快,给他围上床被。
如此,凌熙时如释重负,她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她脸色变了又变:好烫!
凌熙时伸手拿果盘里的雪梨,咬了一大口。
清凉的梨汁炸开在唇齿间,可算是将口中的灼烧感压了下去。
商行辞钻进被子里,脸埋进狐狸尾巴中。只剩朱红色彩露在外面。
冷静下来后,凌熙时问:“小九,你会针线活吗?”
商行辞喃喃:“会。”
凌熙时另外拿来外衫,内衫各两件,同着针线盒一并递给商行辞。
凌熙时:“小九,衣衫,你先改改,凑合穿。”
“我去买些东西,你等我回来。”
商行辞一手裹着床被,一手扯住凌熙时衣袖,墨发落肩头:“姐姐,我同你一起去。”
凌熙时反应过来:“是该一起去。”
人都没来,她买什么衣裳。
凌熙时打开窗户透气,后觉不过瘾,拿出扇子猛扇风。
不得不说,这天可真热。
她扇风力道愈发狠了去,犹感不足,索性去长廊上吹风。
风吹平燥热,凌熙时这才彻底平复下心境。
彼时,商行辞换好衣服出来。
商行辞:“姐姐。”
凌熙时看过去,一眼惊艳。
少年身高体长,用着海棠枝干换发,花瓣碎进发丝。商行辞折了海棠花养在室内,一时找不到发钗就用了海棠花枝。
谪仙似的相貌,眉目英气,带着青稚,耳尖还是坠粉的。
但凌熙时瞧着瞧着便不对劲,她心底升出一鼓怪异的熟悉感。
凌熙时:“小九,过来让我看看。”
她仔细瞧了瞧,忆起个人。
凌熙时撩开商行辞后劲垂落的青丝,一颗深红色的小痣赫然在目。
商行辞感到后劲处的温热柔软,凌熙时伸出指抚过:竟是连同位置都无丝毫变化。
凌熙时思绪飘然:如此,便能解释那日师傅的魂火异常。
商行辞道:“姐姐?”
这声“姐姐”将凌熙时唤了回来,旋即她暗道:她实是太过多虑,商行辞的生息是她亲手断掉的,难不成真能叫他死而复生?还这么正好出现在她面前?
凌熙时将指尖探入商行辞的发中,拎出其中的海棠花辨。
她道:“无事,海棠花揉进发里了。你别动,我帮你理理。”
商行辞撑在竹栏上,凌熙时理出海棠花瓣,花瓣飘落。
商行辞:“姐姐,我要一瓣海棠花。”
凌熙时理出一瓣放在他眼前,商行辞接过。
凌熙时道:“正好,最后一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