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碌起来,日头便过的极快。
转眼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而在回春堂前。
一名小厮领着一老者出现在了此地。
来人正是慕名而来的王大夫。
而寻到此处后,引路小厮则伸手指向回春堂牌匾说道:“王大夫,这便是回春堂了。”
“这便是回春堂?怎的这般热闹?”王大夫好奇的看向回春堂外。
此时的回春堂内人声鼎沸。
若不是这招牌写的“回春堂”三个大字,怕是连那小厮都担心是否寻错了地方。
“这回春堂平日里颇为冷清,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王大夫您要不在这等会,让小的去给您问问?”一旁小厮对王大夫问道。
“也好,先去问问吧。”王大夫点头应允。
小厮得令,便麻利跑进回春堂,逮着一名老头开始攀谈了起来。
不消片刻,小厮便小跑至王大夫面前说道:“打听清楚了,听医馆中人说,这回春堂今日开了义诊,附近的百姓闻讯而来,所以才显得热闹了些。”
“义诊?倒是一件好事。”王大夫说完便看向小厮说道:“行了,你先回慕家吧,我进去瞧瞧。”
说罢,王大夫便径自走进了回春堂前。
小厮见状,对王大夫拱手告退一声,便离开了此地。
……
王大夫走进回春堂内。
便看到李还真正为一人问诊。
“咳嗽气喘、痰多清稀否?”
“皆有。”
“多久了?”
“半月有余了,原以为不是甚大事,咳咳咳!”
“可有胸满不适?”
“有点。”
“茯苓四两,甘草、干姜、细辛各三两,五味子半升,好了,凭此药方回去煎药便可。”
“多谢大夫。”
……
“茯苓甘草干姜细辛?这是何药方?”
想到此处,王大夫却是上前,对着李还真问询道:“敢问这茯苓甘草干姜细辛是何药方?以此人病症,不应用二陈汤吗?”
李还真闻言,却是耐心解释道:“咳嗽痰多,且胸闷兼恶心呕吐者可用二陈汤。”
听李还真解释清楚其中关键,王大夫顿时有所明悟。
这些条件,除了胸闷,其他都不符合。
倒是用其他药方更为上乘。
“在下懂了。”王大夫心服口服道:“多谢小友为我解惑。”
“无妨。”李还真摆摆手,继续为其余病患问诊。
王大夫见状,则厚着脸皮凑上前来,开始观察起李还真问诊。
可接下来李还真却一连看了诸多病患。
而令王大夫感到震惊的是。
不管是问诊,还是开药,李还真都表现的极为完美。
许多病症判断,皆与他一致。
就是所开药方,总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
时间如水,飞快流逝。
转眼间便到了正午时分。
而回春堂中却已无病患。
只剩下李还真、向淑兰,还有王大夫三人。
见四周无人,李还真方才看向王大夫问道:“这位老人家,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闻言,王大夫却是拱手对李还真恭敬说道:“在下名为王济慈,乃是一位游医,此番前来,便是想在医馆内讨口饭吃。”
“嗯?”李还真有些茫然。
他回春堂内可没招过大夫。
这人……
怕不是来错地方了吧?
想到此处,李还真平静开口道:“倒是叫阁下失望了,回春堂并无余钱招坐馆大夫。”
“无妨,老夫不用工钱,只需提供些许餐食即可。”王济慈平静说道。
他想留在医馆的原因很简单。
便是为了向李还真讨教病理之学。
所谓达者为师。
李还真医术既如此精深,他来做个学徒打打下手也无妨。
可见到眼前老者竟不要工钱,李还真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人,图什么?
还未等李还真开口,王济慈似是知晓了李还真的心思,再次开口说道:“小友开义诊便是仁善之举,在下所想,也仅是出上一番力罢了,若是小友有所顾虑,此事就此作罢。”
想了想,李还真并未改变主意。
而究其原因,一是他想获取到寿命反馈,需要自己亲自问诊开药,救治病人。
若是让王济慈来医馆当坐班大夫,反而会误事。
再者说,有向淑兰在此帮忙已是足够。
后续再招个煎药学徒便好,倒无需多一个大夫坐堂。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李还真看向王济慈道:“便听阁下所言,就此作罢。”
“嗯。”王济慈应了一声,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对着李还真说道:“此时正巧无人,不若为在下问诊一番?”
“自无不可。”李还真点头应下。
随后李还真便开始为王济慈号脉。
……
片刻后。
【您成功救治一人,获寿命十五载!】
“嗯?”李还真有些茫然。
他就为王济慈问诊开药一番,竟凭空获取了十五载寿元?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不过凭空得了十五载寿元,于李还真来说也算是好事,不必深究原由。
“这便是治疗痹症之方?”王济慈好奇问道。
“正是,除却药方之外,还需配合针灸、推拿、以及食疗方可,好在阁下乃早期痹症。”李还真平静说道。
所谓痹症,便是风湿疾病。
患者常有肌肉疼痛、麻木、肢体沉重、关节活动受限、肿大灼热等,便有可能患有风湿疾病。
而王济慈闻言,心中却是情绪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受。
原本他让李还真问诊,便是存了讨教医术的心思。
可讨教着讨教着,竟还真得了病?
这得了寻常病症便罢了。
但这痹症,他作为大夫却最为清楚,此病根治难,最多也只能做到控制病情,不至于让其恶化。
想到此处,王济慈却是缓缓拱手,发自内心对李还真道:“多谢。”
“你我皆乃医者,不必言谢,正巧无人,便先为阁下针灸一番如何?”李还真笑着说道。
“便劳烦李大夫了。”王济慈恭敬说道。
医者难自医。
如今他这痹症,也只能依托李还真之手了。
而接下来,李还真便拿出银针,消毒一番后,方才为王济慈开始针灸。
……
一炷香后。
向淑兰看着眼前被扎满银针的王济慈,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李还真布下最后一针后,方才对王济慈说道:“待会便给阁下取针。”
“有劳了。”王济慈感激道。
“记得付钱,针灸一次二十文钱。”李还真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