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并且战争发生之后,会对我们很不利,我们会被教徒们包围,会被当成异端,最终成为送上火刑架的异教徒,就像十七世纪的女巫那样。”
“那么,我们有可能获得胜利吗?”
药剂学教授凯尔萨斯忍不住问道。
甘道夫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坐的人员,尽管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打击士气,但是其自身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说谎骗人。
“我想,我们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除了艾格文之外,原本都还安静的听两人谈话教授们都不淡定了。
剑术大师阿尔萨斯忍不住反驳道:“甘道夫大师,我很敬佩您的实力,但是要说我们没有一丝胜算,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就是一个天使和几个骑士,就算上帝他老人家亲自降临,也要问一问我手中的剑。”
阿尔萨斯的话,得到了教授们的一致认同,如今他们都掌握着非凡之力,实力堪比天神,又怎么会怕。
“我知道在做的各位都实力强大,哪怕对上天使和四骑士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战争并不是只看个体战力的。
我之所以说我们没有胜算,那是因为信仰战争的形式,并不会如同你们想象的那样,它将会更加持久,要想战胜已经存在千年的信仰,那会是何等的艰难。
并且,从培养下一代来说,我们也不占优势,要知道我们的魔法都是通过研究学习,一点一点由浅到深层层递进的,一个有战力的魔法师,在天资不错的情况下,最少也需要三到五年的学习。
而宗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信仰坚定,通过祈祷就可以获得赐福,他们的战争潜力更大。
并且只要天使降临欧洲大陆,降下神迹,欧洲大陆绝对顷刻间就会投入上帝的怀抱,而我们这些人以及刚刚起步的魔法学将会被屏弃。”
“嘶!”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面对甘道夫的推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确实上帝的影响力太强大了。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做几年前,在他们还没有掌握神奇的魔法的时候,如果真神迹降临,他们也会虔诚的献上自己的信仰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投身教会,信仰上帝吗?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们会怎么做,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唯有魔法才是世间的真理,世间只有真理,没有神明。”
阿尔萨斯脾气最直,最先开口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心中已经做出来决断,哪怕是死,也要捍卫自己的真理。
其他几个教授也互相看了看,并没有提出不同意见,只有真正深入的研究魔法之后,才知道魔法的力量是如何浩如烟海,是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
“阿尔萨斯,你先不用激动,还没到那一步,你们来之前我跟甘道夫就讨论过,我们觉的战争既然没有胜算,那么就不要引发战争好了。”
艾格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迎着众人的不解目光,说出来这番话。
尽管甘道夫是所有白巫师中战斗力最强之人,但是很多时候艾格文的话更让人信服,因为他洞察力更为敏锐,更有领导能力,白巫师群体过往的很多重要决定都是他做出的。
“打不过我们就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然后我们在慢慢的发展,把魔法流传开来,让时间去证明什么是正确的。
我们也不必过于悲观,如今的社会不同以前,人们的主观意识更强,当经过最初的冲击之后,就会慢慢的恢复平静,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果然艾格文的话让人平静了下来。
“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我们四人一组,各自寻找隐蔽之所,建造魔法学院,在保证自身的安全的前提下,宣传魔法,广收学徒,填充魔法界的力量。”
“那我们不就成了地沟里老鼠,以后要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有教授抱怨道。
“躲藏不是本意,重要的是,我们在躲藏之时快速的强大起来。
同时我们要相信魔法,民众早已经不是无知的羔羊,经过初期的震撼之后,当两条道路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魔法界在外力的威胁下,终于不再保守,走出了至为重要的一步,步入了学院时代。
是夜,群星璀璨,明月高悬。
“老朋友,自从神秘复苏以后,气候是越来越好了,景色也是越来越迷人,你看着月光是如此的清澈。”
艾格文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迷人的景色,感叹道。对于地球正在发生的变化,在西方称之为“神秘复苏”
此时所有的教授都已经退去,只有艾格文和甘道夫留了下来,面对多年的老友,艾格文自然多了。
“是啊!”
甘道夫右手轻托,皎洁的月光化作一条轻纱,在其指间缠绕,双目痴迷的看着那流动的月光,惊叹于月光中蕴含的魔力。
“多么迷人的魔法,大自然神奇的造物。”
艾格文看着老友的神情,一脸无奈,知道又在对牛弹琴了,对方并不会附庸风雅。
“甘道夫,南美那边的问题真的很严重吗?他们会席卷全球吗?”
“不会。”
“这么肯定?”
“是的,宗教的特殊性会让其在适合的土壤发展很快,如果没有信仰基础,将会是寸步难行。
他们统一南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澳洲,非洲也可以顺势而下,哪怕是美国的北美大陆也可以插上一脚,到我们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亚洲的东方古国华夏,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其周边各国也有各自的特色,佛教,伊斯兰教影响到的区域也并不会有大的发展,还有俄罗斯国一向自成一系,都是难啃的骨头。”
“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就好”
听完甘道夫的分析,艾格文也松了一口气,随后忍不住自嘲一笑说道。
“呵,想想也是讽刺,世纪初,上帝信仰从欧洲传出,流向世界,如今的我们居然一心想要阻止上帝的回归。”
“艾格文,两者并不相同的。”
甘道夫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