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虽然一心想要修炼变强，摆脱弱小造成的那份无奈和不甘。但这不意味着他就对其他的事漠不关心。

听到有人说城内无辜的百姓遭遇劫难是因为他，他也会在意。看到房屋被破坏，无家可归，要自己承担损失的人愤怒，他也会在意。

更别说，那些在袭杀事件中受伤，甚至死亡，这种家破人亡的事，他更是十分在意。

有股莫大的愤怒情绪憋在心中。

愤怒于做出这种事的人。尤其是他听说了关于当日霸无双的无耻行径。为了逃脱，肆无忌惮地拿百姓的性命做要挟，甚至还有懵懂天真的孩童。

这样的人，如果站在自己面前，哪怕自己来自那个和平的世界，普通伤人都是大事，更别说是杀人的世界——即便如此，自己也是可以作出杀人举动的吧，哪怕是第一次。

这何尝不是一种锻炼？

秦雷想起当日霸无双对他出手时，完全无视他的神情。出拳攻击他，戏谑，漠视，完全就像是在玩弄一只蝼蚁。

蝼蚁拼命地逃啊逃，可是明明花费了所有的力气，又觉得逃了很长时间，却不过人轻轻的一步，就被追上。然后，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就把蝼蚁弹回原处。

所有的拼命和挣扎都没有用。等人玩腻了，再用手轻轻一按，蝼蚁就会粉身碎骨而死。或者用手都觉得会脏了手，便用脚一踩，蝼蚁更是死得通透。

自己就是那只蝼蚁啊。

然而纵使蝼蚁如何愤怒，怨恨，不甘，在人那里却是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可能已经忘记了这只蝼蚁的存在。

那些强大如斯的人，对蝼蚁便是这样的心态。

秦雷不想让这种情绪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毕竟不好受。但他认为，自己是有能力改变这种事的。这段时间他取得了一定成绩——当然仅仅是依靠自身武者的实力肯定无法改变这种事，但若是结合灵讯宝鉴里面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就未必了。

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该杀的人，该死的人，不该再让他们继续逍遥快活，自己也主动出手了。

尤其是，有了名义，有了组织后，出手就更理所当然了——

那就跟皇城司行动。

秦雷已思虑不少。

然而陆行空没有看出秦雷内心有着如此强烈的情绪。因为他看到的秦雷，默不作声，以为秦雷是在自责于牵连到了无辜的人们，所以才说出那句话，想要安慰秦雷。

听到秦雷说想要做些什么，他更是以为，秦雷这是想要补偿那些受到损失的人。

他摇摇头，说道：“安抚和补偿的工作，皇城司已经在做。但是这次皇城司也损失不小。偏偏的，朝廷对皇城司拨下来的补偿，却是不多……”

秦雷眼睛一斜，觉得陆行空对他的暗示太明显，说道：“你是说，我应该补偿皇城司？”

“当然不是！”

陆行空立马摇头，说道：“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但以你现在的家底，也拿不出什么来补偿皇城司吧。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加入皇城司，也不用做其他，平常就在这城中走走看看，有需要帮助的人就去帮助，这就是很简单的巡逻工作，然而却是最基层的，最能为皇城司积攒口碑的。”

“如今皇城司人手不足，你能帮忙做这些事，也是不错的。”

秦雷看陆行空的眼神有点怪异。

陆行空这拉人的说话艺术太没有艺术了——可以一开始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