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暗骂一声......我嘞个...
纪康怔了一会,冷声道:“冒充‘子’字,小心短寿。”
李太白哑口无言,瞪了叶无极一眼,这显然是玩笑,这家伙定是存心捉弄。
叶无极嬉笑着,这种逗趣令他心情畅快。
纪康复说道:“不错,正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但除此之外我要告诉你们,荀子是我儒门四大圣者之一,先知先贤,与孔子并世。若孔子为东方泰山,我辈只是小丘,那么荀子至少等同于稷下东麓之高峰。
“这般高人尚且有所疏漏,故你们必须牢记,世无完人,因此,当你确定走的路线被人告知是错的,未必要去听信。”
“古人言,不碰南墙不回头,有的时候撞撞墙也不错。”纪康严肃地说。
李太白原本洒脱的神情也随之严肃,慎重地拱手致谢:“谢先生指教。”
“蟹足可以放开烧制了。”原先散发着儒者雅气的老者气势忽然收敛,露出些许狡黠的笑意,“还有桂花酒,今日重阳之三味齐全了!”
“稍后带你们看看这思过涧的奇景,也算不虚此行。”
李太白注视着老者乱蓬蓬的胡子,极力压抑着掏出酒壶的冲动。
毕竟要是强抢,他无法阻止对方就口,然而万一这老家伙一尝,他的无尽酒壶可能就要报废了。
老者吹胡子瞪眼道:“瞧什么瞧,没见过老来依然屹立不倒的哲人吗?”
李太白一笑,取出乾坤戒里的两坛酒:“桂香酒仅止于润唇,还得加两瓶‘牛栏山’才能畅快。”
纪康乐道:“嘻哈小子,还有须弥戒,往后妥善保管才是,也就老夫清正廉洁,不然一伸手便要夺了,顺便还帮你掩盖痕迹。”
李太白恭敬道:“纪老先生的为人我还是明白的。”
纪康忽然道:“说起掩盖痕迹,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叶无极,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把那具尸体挪远些,我们在餐时看见死者,难免不祥。”
“尸体?”二人不明就里,并不知李斯业这幕后算计之人,还未近身就已经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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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之迁安镇,
常年披甲胄也不感疲倦的花弧,此刻身穿一身颇为不伦不类的锦衣,总觉得有些别扭。
他忧郁道:“这县令的称号怎么得来的,那些乡侯县伯或许不清楚,自家还不了解?就不能安然度过这个重阳节吗,偏要去赴他们的宴会?”
“这有何法,礼尚往来,相互往来总是该尽的礼仪。”花夫人面色也有些不佳,“你当我想让你如此?以女婿生命换取的富贵,我看着都觉得憋屈。”
花弧嘴唇轻抿,想辩驳「女婿」二字,又觉得这话太过不厚道。
他这硬骨头的老头,从未感觉自己挺不直腰板,终因这份莫名的人情债而背负沉甸甸的负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