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宫女将这首诗念完,不少人都叹道,这云晚当真是转性了,竟有了这等才学?
一些刚刚也参与了写诗的人则是捏紧了手帕,要超过云晚这首诗,还真是不容易。
一旁的苏洛清也捏了一把冷汗,她暗自握拳,十分不解。
怎么会?云晚这蠢货根本不会写诗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平乐公主虽然跋扈,可从小也是被夫子抽着手板过来的,她自然能品出诗里的才情。
看着台下刚刚还在嘲笑云晚的人纷纷透露出赞许的目光,她蹙眉不悦。
要真是被云晚赢了还有什么意思?
她要的就是云晚掉下池塘,看能不能惹得她那个万年冰山脸的皇兄生气!
平乐公主见势不妙,起身一把将侍女手中的诗作都夺了过来,一张张翻过去,还真翻到几张还不错的,便径直让侍女念了,其中就有苏洛清的。
念完之后,平乐公主一锤定音:“本宫看这几张才是真的不错,最先念的是什么玩意儿!”
【堂堂公主居然不守信用!】
“这些确实也不错,但却都不如云晚的生动。”
太傅家的小女儿赵粒粒站了出来,她平时最是板正,是风不是雨,从不拐弯抹角,最不屑于趋炎附势说假话。
云晚见她仗义执言,心中感激,问过阿朱她的名字,便上前说道:“谢谢你!赵辛苦!太仗义了,有时间一起打马吊啊!”
赵粒粒皱眉,这女人也太失礼了,名字都叫错了,赵粒粒强调道:“我叫赵粒粒。”
云晚:“知道知道!粒粒皆辛苦嘛!”
赵粒粒:“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平乐公主阴阳怪气道:“哦?赵姑娘是在质疑本公主了?”
赵粒粒不卑不亢:“不敢,只是公主受我父亲教导,我也时常听父亲说起公主如何聪慧。我不信以公主的才情,看不清楚哪首诗才是好诗。”
平乐公主嚣张惯了,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能不能以理服人,见她当众质疑自己,便直接冷声吩咐道,“来人,掌嘴!”
眼看就要呛起来,云晚立刻挡在前面,喊道:“不就是一首诗嘛!这首公主不喜欢?”
平乐冷哼一声,语气嫌弃道:“写的什么东西!本宫记得左相可是科举出身!”
“行。”云晚也有点气性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平乐公主今日就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拿纸笔来,云晚写到公主满意为止!”
众人皆是一声哗然。
平乐则是嘲讽的哼了一声。
写诗需要灵感,一些人灵感源源不断,一生可以留下许多佳作。
一些人一辈子灵光一现,犹如流星一晃而过,闪耀却短暂。
而云晚这会儿能写出这么一首佳作,已然是上天垂帘,让她文曲星附体了,她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写到公主满意为止?
【知道为了高考,老娘背了多少首诗吗!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
云晚提起笔,略一思索便开始写下去。
这次,大家都聚到她旁边,亲眼看着她一笔一划,文思泉涌般又写出了一首诗。
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等着墨干的时候,便有人指着念道:“好方晴……”
云晚:“……这次是从右往左念。”
围着的人便又开始从右边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