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瑶对上姜初凌厉的目光,呼吸漏了一拍,旋即,她调整面部表情,语气不明所以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姜初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按照府中规矩,外男是不允许进入小姐的院子。我那时候被父亲关了起来,你告诉我,我如何去私通外男?”
她将在场的人扫视一圈,大家各怀鬼胎,可她知道,他们只是在想如何能悄无声息弄死她,毕竟他们已经对外宣布她暴毙,如今她完好回来,想必对侯府影响不好。
姜初停了几秒,下一刻,她指着姜元瑶,语气哽咽,“反倒是你,将我卖给伢子存了什么歹毒的心?要不是太子殿下心善救了我一命,我的下场万劫不复啊!”
她这么说,一来是想告诉这些人她是被太子所救,二来是想告诉他们她现在的靠山是太子。
楚宣昏庸无能又如何,再如何他也是太子,是君。
说罢,姜初将太子给她的腰牌拿出来。
时间过去这么久,要想查明,难上加难。更何况姜元瑶是个谨慎的人,又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马脚让她捉住。
所以在回府之前,她专门找到太子。
与虎谋皮,她身上必须有让太子利用的资本。
太子和姜元瑶现在还没有产生感情,也就是说,谁对他有用,他就选择用谁。
为了取得信任,她拿出自己的诚意,喝了太子给她的三日散。
如果没有解药,三日之后她就会暴毙而死。
富贵险中求,回到侯府只是她报复姜家人的开始。
“姐姐真是说笑,我何时将你卖给伢子?我不过是奉父亲之命,教姐姐规矩,姐姐何故如此冤枉我。”
姜初也不想用身份压制,她更喜欢以暴制暴的方式,简单直接。可现在社会处境不一样,以暴制暴是最歇斯底里的方式。
姜初走到姜元瑶面前,她长得比她高,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
这个视角只有姜元瑶能看见她的表情。
她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姜元瑶的脸上。
姜元瑶都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姜元瑶这些年十分受宠,就连姜祁峰都舍不得下手打她,这一巴掌属实给她打懵了。
姜初嗤笑道:“你一个妾室生的女儿,教训侯府嫡女,也不怕说出去让人贻笑大方。”
姜元瑶恨恨地盯着姜初,可她无法反驳。
庶女这个身份,是她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姜祁峰心头一跳,厉声道:“姜初!是我安排瑶瑶这么做,难道本候说的话也不行了?!”
姜初真想笑,这一家子一个鼻孔出气,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岂容她回来搅家。
侯府从上一代开始没落,到了姜祁峰手里更是一蹶不起,若不是母亲带来的嫁妆,侯府恐怕早就穷的揭不开锅。
姜祁峰靠着她母亲的嫁妆维持侯府的开销,却如此羞辱她母亲,这笔账,她会慢慢清算。
“父亲,您当年宠妾灭妻京城上下无人不知,如今又要为妾室和她的女儿铺路,把女儿除掉吗?”
姜初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为何他能做到如此偏心。
柳氏道:“是你不知检点,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打不了姜祁峰,打不了柳氏,但打姜元瑶她还是可以的。
她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原本一边红肿的脸,现在对称了。
“你陷害嫡姐,这两巴掌只是一个教训。”
姜初一改先前的柔弱,“父亲,如今女儿已经回来,过往的种种就别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