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章大惊失措,只是驱驱邪气,这灵兽怎么能一命去了?
除非——这灵兽本身就大限在即!那还治什么,不如让这灵兽解脱去了。
正值宁含章停顿之际,那人一把拿过桌上的灵石;“怪不得不敢收,原来是个庸医!”
那人伸手便捉宁含章,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含章忽然看见大师兄裴洛尘翘脚坐在这家墙头之上。
“师兄,不——”宁含章还没说完让裴洛尘莫过来,有诈,结果就在这时被后面的大汉捂住了嘴巴。
“治不好就要赔老子的!”那壮汉嚷道,“这是少爷进京考取功名的灵兽!”
“竟被你这庸医断送性命,亏你还是灵兽宗的徒弟。”
“老哥一切好说,”从墙头跳下来的裴洛尘轻拍了一下大汉,“小师妹资质尚浅多多担待。”
“让本公子给你看看。”裴洛尘悠然地到了灵兽面前,试探着气息。
了无生息。
“师妹,你用了什么方法?”
“只是用幻化镜照了照。”
裴洛尘接过幻化镜,重现了刚才镜中景象,又将幻化镜递交到宁含章手上。
裴洛尘自感不妙便正色转身对大汉:“我师妹这面镜子坏了,让她去取一面新的来。”
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二人恐怕也变幻不出什么把戏,便指着裴洛尘给了宁含章一个眼色:“男的留下,女的走。”
“多谢老哥,”裴洛尘捉住师妹的袖口,“我还有话要和我师妹说。”
“快说!要是耽搁了医治灵兽影响了少爷进京考取功名你们可担当不起!”
“我看镜中象这只灵兽气息微弱已经半死不活了,这只灵兽气息中还掺杂着其他灵兽气息”裴洛尘拉开师妹轻声道,“所以这只灵兽死于吸灵,多半是此人故意为之,想必这人早有预谋知你是灵兽宗的人,便设计利用你的善心,想要讹诈灵兽宗。”
吸灵是一种灵兽速成的办法,只不过对灵兽反噬极大,吸灵通常有两只灵兽。
一只是吸灵的就是要提升修为的灵兽,一只是被吸灵的就是可能连命也保不住的灵兽。
这只就是被吸灵的灵兽,所以其中自然掺杂着另一只灵兽的气息。
“你先速速脱身,半个时辰后,我自有办法离开此地。”裴洛尘低声对师妹叮嘱道。
“速回师门!”裴洛尘冲宁含章远去的背影嚷着。
“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功夫,如果她来不了,老子就即刻扭送你们这群狗庸医见官!”那壮汉中气十足的吼道。
只见裴洛尘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庸医一个时辰,而我等良医半个时辰便够。”
“呵!好大的口气!”
半个时辰后。
那壮汉冷哼道;“良医,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是的,师妹应该已经出城了”只见裴洛尘目光一寒,“本公子现在可算可以和你这恶人算账了。”
“什么!”那人伸手便向裴洛尘扑来。
裴洛尘一个后撤,将袖口的洒金折扇甩出捏在了手中:“恶人,竟敢设计陷害我灵兽宗!”
那人一个扫堂腿向裴洛尘击去,裴洛尘轻轻一跃,将折扇向那人头顶重重劈去。
那人伸手便挡,却被这力道打的趔趄几步:“御灵子?”
“不愧是土系御灵子,据说通天土系可发千钧之力”只见身后一人走来拍掌呵道,“孙蛮退下!”
那人飞身向前一脚向裴洛尘踢来,裴洛尘侧身闪过,一个扭身,一个飞踢将那人踢倒在地:“本公子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只不过是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那人被说的又羞又恼,吹了一声响哨,冲来一兽,这兽青头青脑周身健硕,貌似是宗门以前讲过的青腮玉鳞兽。
裴洛尘深知被青腮玉鳞兽劈一下可是三月去不了万花楼,可要让美人们苦等,便深知不行。
于是裴洛尘心生妙计借青腮玉鳞兽的大青头一用,一脚踏在青腮玉鳞兽的兽头上借力飞身跃上墙头。
“本公子走了,改天再玩!”裴洛尘于墙头大笑道。
正值放松之际,那青腮玉鳞兽竟然越上墙头,向裴洛尘撞来,裴洛尘一个站不稳被重重撞下墙头。
“快抄家伙,干他!”那家少爷喊着家丁要绕出来追,“本少爷早已报官追拿那贼女,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出本少爷的手心!”
“少爷英明,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裴洛尘浑身疼痛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青腮玉鳞兽步步紧逼,正当裴洛尘以为小命要交代在这了,不料青腮玉鳞兽闻听门声和脚步声,便撒开四蹄头也不回地向西山奔去。
我倒是成全它了,裴洛尘暗想。
裴洛尘挣扎起身踉踉跄跄见隔壁有家低矮小院便一瘸一拐攀进小院,在墙头见这伙人正东张西望寻他。
这家小院是城里刘铁匠的住宅,刘铁匠中年丧妻,后又续娶了一位黄花大闺女,刚过门没几天,二人恩爱异常。
今天铁匠媳妇刚脱裤子,正要如厕,突见墙头翻下一偷偷摸摸之人,连羞带急扯着嗓门大喊:“有流氓!”
裴洛尘也顾不上疼痛三步并两步急忙捂住铁匠媳妇嘴,结果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正当此时,刘铁匠出门看见没穿裤子的媳妇,和吃痛的裴洛尘拿着铁锨就拍裴洛尘,裴洛尘又连滚带爬地翻出了刘家小院。
结果正巧这帮人刚打西边回来,见裴洛尘在墙下揉肩,吵嚷便来打裴洛尘,裴洛尘急的直扒后面墙头,结果还是铁匠家。
铁匠见裴洛尘还敢来,便又是一铁锨,还好躲得快,只是拍在了墙头,拍得墙头土石崩散。
裴洛尘七拐八绕,幸在平时勤练,从万花楼回来爬惯了师门的高墙,即使受点伤也能行动自如爬点矮墙也不在话下。
裴洛尘翻进了一户荒院子,听着众人跑过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