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去公司就出了事儿,闵姜西跟秦嘉定打了声招呼,没有给他上课,下午的课也临时取消了。
丁恪召集公司所有职员开集体大会,这种会议一般只在年初和年尾才会召开,还有特殊时刻。
会议上,丁恪黑脸发了不小的脾气,斥责私下里将照片外流的行为,也说了秦佔保留追究的权利,公司一定会严格彻查。
“因为个人行为,导致整个公司面临被客户投诉和起诉的风险,事件的严重性不用我多说,今天是周五,我给部分人两天的时间,这两天内联系我主动承认错误,我会考虑从轻处罚,如果到了周一,我查出是谁,但这个人并没有丝毫的歉意,我今天把话先放在这里,先行不留这种品行不端的人,无论是谁,一律开除处理,永不录用。”
丁恪平日里很忙,在公司的时间少,四处飞,管事儿的基本是何曼怡,大家都觉着何曼怡办事严苛,不好相与,如今到了丁恪这儿,方才晓得什么叫大老板,言语之间,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众人神情各异,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丁恪坐在主位,沉默片刻后继续道:“,我之前让你通知大家,照片的事情千万不能外流,你是怎么传达的?”
何曼怡坐在下手边第一个位置,本就垂头丧气,如今当众被丁恪点名,本能的身体微动,慢半拍抬起头道:“我原话传达了。”
丁恪看着她问:“在我提醒你之后,你是多久传达的?”
何曼怡脸上血色全无,几秒后道:“我当时手头上有几个急事”
丁恪神情严肃,“什么事能大过客户的和公司职员的形象?”
何曼怡百口莫辩,视线微垂,“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
丁恪别开视线,看着下面众人,“纵然有通知不及时的错,也不是个别人趁机宣扬传播卦的借口,你们是公司千挑万选的人才,先行因为有大家的加入而感到高兴甚至荣耀,先行福利待遇如何,不用我说,公司对大家不薄,我没想到出了事,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而是看笑话。”
“现在好了,子虚乌有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客户很生气,我也在反思,怎么连职员的基本权益都保障不了?这件事不搞清楚,我没法跟总公司交代,是个别人先出难题难为的我,就不要怪我不念同事情谊。”
平日里看着心慈面善一人,说起话来不留余地,那些在背地里传照片的人,心早就沉了底儿,包括看热闹说风凉话的,也俱是后怕,庆幸只是爽快爽快嘴,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
这场会议的时间并不长,丁恪言简意赅,该敲打的敲打,该提点的提点,剩下的,就看大家心理素质如何了。
会议结束,众人鱼贯而出,闵姜西下午没课,想
着干脆早点儿回去,陆遇迟还有课,两人一起出门。
路上,他忍不住道:“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气场两米。”
闵姜西道:“这话你别去他面前说,他会觉得你在讽刺他的身高。”
陆遇迟道:“矮怎么了?矮也没耽误他闪闪发光,那些比他高的人,还不是缩在下面听他训话。”
闵姜西感慨,“果然眼里出西施。”
陆遇迟说:“西施哪儿比得上他,给我一百个西施我都不换丁恪。”
闵姜西心说,是啊,你不喜欢女人嘛。
下了楼,陆遇迟问:“不用我送你回家吧?”
闵姜西给了他一记无语的白眼儿,陆遇迟笑说:“也是,别说nnbr的,就算是大晚上,俩劫匪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她随身带着防狼工具,他都差点儿被她电过。
闵姜西说:“赶紧走,废话不花话费吗?”
陆遇迟笑着摆了下手,“走了。”
剩下闵姜西自己,她去了趟附近超市,买了几大袋的东西回家,到家后给秦嘉定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