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明四处寻找,想看看这样美妙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看几只羽衣华丽的鸟儿在藤叶间嬉戏飞舞,深紫浅绿,如鸠如鹰,是鸩鸟,刘天明心惊道,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只看那鸩鸟阳光下舒展着羽毛,亮出的光彩摄人心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想象不出,这样厉害的毒物竟能有如此神采,发出这般天籁之音,让人飘飘欲仙,
“原来后山里藏着这样的好东西。”刘汇仁望得出了神,啧啧有声道,说着情不自禁伸出右手去抚摸,只觉那好看的鸟就在眼前,但是左抓右揽,怎么也弄不到,刘汇仁急了,突然探掌。
“慢着!”一个急厉的声音响彻山洞。
众人一齐望向刘天明,只看他瘦瘦高高的身板站得笔直,眼神坚定而严肃,完全不是往日那副斯斯文文的儒生气,刘天明也察觉出大伙讶异的目光,明白自己刚才喊得有些冒失,霎时间红了脸,却还是坚定说道:“它的羽毛是剧毒,不要靠近它。”刘汇仁听言,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刚才自己好像被迷住了一样,怎么会对一只鸟上了心,莫非是这里有问题,以前就听老辈人提起,山中厉害的东西都会迷人,不知不觉就会中了它们的圈套,难道鸟也会有这等功力?不禁再次望向那鸩鸟,眼前却晃过一件溜溜圆的黑色珠子,一股奇臭直钻脑门,刘汇仁撑不住,慌忙打起喷嚏,只听刘昆玉在一旁笑道:“怎么样,清醒了么,仁叔?”
刘汇仁擤了擤鼻涕,看了看刘昆玉,再抬头看了看那鸩鸟,才发现那鸩鸟在三米开外,根本够不着,又听刘昆玉道:“这香味惑人,刚才进来不久我就发现,便拿出这粒醒脑丸。”刘昆玉又看了看那藤叶,他也不认识那是什么,心里庆幸听了太爷的嘱咐,不管去哪里都得带着醒脑丸,这是他们家的秘方,为着进山采药不被瘴气毒物所伤,现在虽然不怎么进山,但是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刘汇仁摸了摸脑袋,的确清醒很多,但他还是觉得那些鸩鸟有些不对,刘汇仁看向鸩鸟,那鸩鸟也望着他,不惧不怕,平淡得很,他忽地明白究竟哪里不对,这东西应该常常见着人,否则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什么人会到这里呢?心里打上一个问号,望向刘天明,刘天明理会得意思,也觉得有些奇怪,按书中说,鸩鸟生活在深山老林,不会轻易见到人,普通生物看到比自己大的陌生东西,要么是好奇,要么是惧怕,要么斗狠,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但这里的鸩鸟对人竟视若无睹,难道这里还有人?想到此处,内心激动不已。
“不会,”刘汇仁看出了刘天明的想法,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三河村的后山有人生活,这么多年来不会一点踪迹没有。”他虽然知道那些传说,但觉得有人住在这里这种事还是不着边际,却认同刘天明的胆气,这个年轻人平时看起来谨慎细微,但真正做起事来确实大胆,他懂得也多,说不定能探出那些传说,他把刘天明往后拉了拉,既然这东西剧毒,还是远些比较好,刚往后退,却发现刘小虎往前冲。
刘小虎紧紧盯着眼前的脚印,只看脚印通向石桥,刚才众人也都看到了,只是那香味迷惑人,鸩鸟又忽然出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此刻醒脑丸的气味远远盖过了那股香味,刘小虎脑袋清醒,自然想赶紧找到刘大成,他看鸩鸟都高高地在石壁上,便想趁机跑过石桥,因为那脚印只有往前进的,没有往后回。
刘天明本想阻止刘小虎,话到嘴边却收了回来,可能是自己多虑了,那些鸩鸟不是在这里守护石桥,但刘小虎跑到石桥中间,竟戛然停住,他满脸愕然,看到脚印到了此处竟凭空消失,心中只觉得十分奇怪,大成哥脚步再大,也不可能直接跨过去,难道他还能跳到桥下?为了躲避鸩鸟跳下去?他蹲下去仔细看脚印的方向,如果大成哥跳到桥下,起码会转个弯,但这双最后的脚印直直向前,没有丝毫改变方向的意思,他加快脚步往前跑了几步,前面确实没有了脚印的痕迹,便招呼刘天明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