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绦怒火烧脑,浑忘扶苏言语间的戏谑,咬牙切齿喝道:“淫贼!”
扶苏公子无丝毫被捉现行的慌张,微微挑眉,笑道:“阁下甚是莽撞,竟闯入打扰我良宵,莫非不该向我道歉吗?”
蔡绦气得浑身颤抖,惯有的飞扬跋扈此刻全无用处,这是他蔡家的地盘,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三步并两步直冲床边,挥手就要赏给扶苏一巴掌。
扶苏冷笑,一脚将蔡绦踹倒。
蔡绦气极败坏,吼道:“小子!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叫人!叫人!”
扶苏不动声色,身边的舞瑶一脸妩媚,安然依在他怀中。
“贱女人!我待你不薄,未曾想你与那倡妓一般无二!看我回头如何收拾你!喜欢小白脸是吧,今日让你尝个够!”
“哈哈哈……”
扶苏朗笑:“是谁惯坏了你这副傲气?仿佛全天下的人都畏惧你蔡家?武植言道,我不是你父亲,为何教你圆滑?今时今日,我虽不是你父亲,也要教你做人!”
蔡绦面色陡变,终于觉察不对。
他已经叫过人,然而他带的守卫并未回应,无人闯入。
蔡绦退后数步,略显警惕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叫人!快来!”
然而他喊破喉咙,卫士始终不至。
汗水沿着蔡绦额头瞬间淌下。
虽出身浪荡世家,却不愚笨。他的守卫恐怕被人拿住,甚至已被……
“你……壮士,好商好量,我家有财可...”
扶苏打断他的话语:“哦?你家的奇石纲被武植摧毁,竟无太大损失,可见这些年来蔡京确实搜刮不少民脂民膏啊。”
扶苏淡然言谈,令蔡绦阵脚大乱,匆忙往外逃跑。
扶苏只是手指轻弹,毒针无声无息刺入蔡绦后背。
那剧毒源自隐蔽一族,一旦接触便令血脉封锁。蔡绦应声倒地,痉挛几下,气息断绝。
舞瑶柔声略带忧虑:“少主,此事...”
扶苏穿衣起身,摆手淡淡道:“七星盟擅自袭杀武植,如今武植的势力反弹,蔡绦之死,蔡府要么责备武植,要么责备七星盟,与我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