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火车上换着休息,第三天早上,总算到了帝都。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时宴宁第一次坐这个“绿皮”火车。
上辈子的她们出行不是飞机就是高铁,再不济就是自驾游。
这还是头一遭享受这种慢节奏,“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
时宴春倒还好,毕竟他为了出去取景,全国各地有名的“红色”背景地,早就已经跑了个全。
1978年了,帝都作为首都,政治、文化、经济中心,跨省过来进货再带回去做买卖的特别多。
毕竟,大家都憧憬着首都的一切,毫不夸张地说,首都的公共厕所在外地人眼里都是香的。
火车一路从南向北,停靠的站点很多,每个站点都有新的人上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大的包裹或者是行李。
许是南省有全国最大的综合性批发市场,因此火车过道上堆满了货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还没开发的帝都郊外的样子,连绵的小山丘,偶尔有一两栋房子闪过,都还是青瓦的小平层。
还好两人买票买的早,买到了卧铺票,不然就他们两现在这被摧残的模样,估计得晕死过去。
火车上味道真的太浓重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现在很多人出来赶火车,或者出门闯荡,都会自己带干粮,这样可以省下一笔吃食。
只是今天是第三天早上,虽然是冬天,但是捂在铁皮饭盒里,也早就有了馊味。
时宴春已经三天没刮胡子了,现在看着,有些像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颓汉。
时宴春见时宴宁醒来,便说道:“你醒了,你等等,我去打水,还有买早饭。”
说着,他便从包里掏出两个饭盒,还有一个水壶,去买饭了。
时宴宁醒来时,已经有很多乘客醒了,同一节车厢的人能买到或者说愿意买卧铺都不是些简单的。
对面铺的女孩就对时宴宁说:“你哥对你还真好哦。”
她也是去读大学的,两人还挺有缘,都是帝都大学,她是在中途上车的。
女孩名叫萧楚楚,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很是灵动,看着人就像是眼睛会说话一般,看着很有福气。
脸蛋上还有些婴儿肥,编着两个麻花辫,却是一个性格爽朗的女孩子。
“我是我两个哥哥带大的,感情自然很好。”
小时候,她爸妈工作忙,都是两个哥哥背着她去外婆家,放学又接回来的。
“我好羡慕你啊,我没有哥哥,只有成天捣乱的弟弟。”
说到这儿,萧楚楚脸上还有些生气的,但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是止不住的。
时宴宁心里一阵好笑,面上也朝她笑了笑。
女孩却是个十足的社牛,又开始说着一些她弟弟的糗事,惹得时宴宁哈哈大笑。
两个明媚的女孩子如此开心,整个车厢似乎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
时宴春回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时宴宁知道,这饭不好买。
时宴春将饭盒和热水递给了时宴宁:
“人太多了,现在厕所那边人拥挤得不行,你就在这里随便擦擦吧。”
时宴宁接过,也赶紧吃了起来。
“呵呵~快了,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站。”
萧楚楚好像对这条铁路线很是熟悉,并且她上来以后,乘务员来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