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值班的安南士兵见到来人后,带着喜色赶忙上楼通报。
没多久,人还没出现,声音就传来。
“老包啊,得亏咱们兄弟关系近,这大晚上的,能想起咱的,还得是你。”
包肆抬头看着大步从楼梯走下的汉子,咧嘴笑道。
“嘿嘿,都是小意思,上次多亏匡哥帮忙,我弟弟才免牢狱之灾。
下面的兄弟一起上来吃点吧,这个点,离天亮还早着呢。”
包肆跟着匡军头迈步走上城楼,对着下面招呼道。
“哎呦,驴肉啊,好久没吃了,我就馋这一口。”
匡军头压根就没管下面一起上来的士兵,只是单独接过他独享的食盒,打开盖子后,抓起几片驴肉就塞进嘴中。
城门楼上,二十多个士兵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烧鸡和一些菜食,好不惬意。
安南国小民弱,虽然粮食产量高,平时不缺粮食,但那只是主粮,在统治阶层的刻意控制下,国内肉食是比较紧俏的,这些守城门楼子的都是些底层兵士,平日极少见到肉食。
“老包啊,今晚突然整这么大阵仗,说说吧,遇到啥事儿了?只要在这勐海县中,咱说话还是好使的。”匡军头大半壶酒下肚后,带着醉意问道。
包肆笑眯眯的看着匡军头许久才说话。
“呵呵,匡军门,兄弟确实有事相求,只不过此事甚难,兄弟担心你不愿意啊。”
匡军门闻言拍着胸口昂头道:“老包,我早就给你说过,我姐夫可是县令大人手下第一府僚,你尽管说,兄弟全力给你办!”
包肆听完脸上笑容不变:“呵呵,兄弟想借你头颅一用!”
在匡军门懵逼的眼光中,包肆伸手摸向后背,抽出一把利刃,挥手斩向匡军门脖颈。
匡军门大惊刚要起身躲避,却发现身子一阵发软,用力数下都没站起来。
而求生的本能使他身子欲前倾准备趴在桌子上躲避包肆手中的利刃。
噗!
利刃划过匡军门脖子,鲜血瞬间飞溅而起,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头颅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迷茫和丝丝恐惧。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而一侧的二十多个守城士兵听到动静后纷纷扭头看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头领已经尸首分离。
“你找死!”
匡军门的亲兵护卫见状快速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却感觉一阵眩晕,浑身绵软无力。
“呵呵,全身无力是正常的,马上就会腹痛,接着你们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别急,你马上就会见到匡军门了。”
包肆笑眯眯的走到士兵跟前。
身后还站着几名刚才送酒菜的兄弟。
“全杀了,给下面的锦衣卫兄弟发信号,开城门,小多,你去点三盆火。”
“是!”包肆身后的五个兄弟领命。
四人提刀对着瘫软在地的二十多个士兵挨个点名,还有一人拿出三个铁盆倒入木材桐油,点燃起来。
城外。
隐藏在林子中的白杆兵千户娄巴看着城头上的三个火盆,眼中大喜,起身呼喊一声,带着身后千名军士快速冲出。
在他们冲至一半时,五名锦衣卫合力把城门完全打开。
“夜哨,放号箭,告诉总兵大人,事儿成了!”冲进城门里的娄巴看着自己手下军士完全控制北城门后,大声招呼一声。
一支尖锐的号箭冲向天空炸开。
在夜幕中,其余三座城门的白杆兵军士相继行动起来。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去,秦拱明带着麾下军士出现在城中。
县城东北角的军营中。
安南城池守将刚被喧闹声吵醒,就看到自己的亲兵护卫满身是血的倒下。
几个身着大明军甲的士兵持刀夹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