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记得,干脆就将这事搁置,且看看这下面的俩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陈希一句蹲茅坑,直接把歹人给干沉默了,他其实就是下意识地训了一句,因为从前在他面前的人多是中气十足。
这声若蚊吟,又气势不足的样子,他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条件反射地就想训人。
但这句蹲茅坑倒是挺有气性,刚开始还小心翼翼,这一下子就理直气壮地开始吼人了。
跟从大街上捡回来的猫似的,刚到的时候乖得跟什么似的,待久了,就直接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子,都敢对真主人亮爪子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反感这家伙亮爪子,只不过……
他道:“你莫不是想要借如厕之名,偷偷跑出去喊人吧?”
陈希:“……”
三更半夜的,我这屋又是个临时收拾出来的,又没有丫鬟小侍守夜,喊个鸡毛的人。
而且,您莫不是太高估我的智商了吧,咱只敢战战兢兢地保住小命,还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想着怎么搞你。
“我要是想跑,为什么还要这样战战兢兢陪你睡?又为什么不敢看你脸?”
那人沉吟两秒,斩钉截铁地道:“因为你怂,而且我有刀,还会扔飞镖,要是敢有动作,你死得会比喊人快得多。”
陈希:“……”
你好棒棒哟~艹!
就不能给小笨蛋留点面子吗?你这样说得我像躲在乌龟壳里的大王八,缩头缩脑还被人嘲。
他彻底死心了,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道:“你陪我去吗?我怕等会儿直接拉在床上。”
拉自然是不可能让他拉的,但陪人去茅坑里闻味儿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了想,从自己胸口掏出一条抹额。
那条抹额绣着浅蓝色裂冰纹,料子也是上好的丝绸,摸着又滑又凉,显然是个好东西。
他没有多犹豫,直接将抹额缚在了陈希的眼上,然后又从房里找出一根麻绳,一人绑着一边,然后把人扔进了小隔间让他直接蹲恭桶。
陈希被粗暴地扔进去后,无声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拳打脚踢,最后气呼呼地摸了摸眼上的抹额,想了想还是没摘。
因为看不见所以废了点时间,那人看着陈希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他脑后的绳结。
他之前绑的时候,有故意数了几根头发一起绑了进去,陈希进去和出来的时候一般无二,现在看来,对方确实很怂。
周离行啧啧两声:“这叫什么?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萧景臣敛眸思索,“你有没有发现,今晚似乎格外地长?”
周离行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玲珑局里,只有在遇见比较重要的某个时间段,才会拉得格外长,这就跟写书的详略一样,重要的节点就写得长一点,不重要的日常就直接时间大法。
萧景臣垂眸看下面暗潮汹涌的俩人,道:“那你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些,有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吗?”
没有,甚至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楚连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没错,那个拿着刀吓唬人的歹人,正是之前听周离行弹琴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