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既为同乡,也怜悯少女悲惨身世,去不得赶忙宽慰,“我不日后率部出征,走之前我会委托邵主簿好生照看,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辱你……”
不敢和翘首以盼的目光对视,叹口气,人坦诚相告,“唉!此一去我也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即便平安归来,以你目前戴罪之身,想要带走只怕……”
也不顾胸口敞开大半,彻底陷入绝望,少女伏地不起,“奴婢再也不愿苟活于人世,求使君赐奴婢一死,哇——”
见不得女人当面哭,更何况遭遇如此凄惨。赶紧上前,去不得试图扶起少女。目光无意中看到不该看的,人侧过脸,“快去换衣,嗐——”
机会唯此一次,默然收泪,少女快言快语,“奴婢贱命一条,形如蝼蚁,无须在乎这些。使君要么带奴婢走,要么让奴婢死,请使君看在同乡的份上,给奴婢一个痛快!”
“这……”少女性情刚烈,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眼睁睁放任一条鲜活生命消逝,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万般无奈,去不得唯有妥协,“你先别急,让我想想,如何才能带你离开。”
“多谢使君救奴婢于水火……”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少女脸一红,“使君操劳一天,请容奴婢先伺候使君沐浴,稍后再精心服侍。”
“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听出话音,去不得苦笑,“我还没想好,但应该会有办法。先不忙伺候,不要跪着了,起来陪我说说话。”
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熄灭,少女万念俱灰,“使君何等人物,嫌奴婢粗鄙,奴婢无话可说。身似浮萍,清白难保,唯有一死方能一了百了……”
区区一名女子,且如此年轻,言辞居然犀利到让人无言以对。被硬生生逼到墙角,去不得一脸无奈,“你要我怎样才放心?即便贴身服侍,能否带你走也说不好。但既然已经答应,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那……那……”心绪杂乱,少女索性直言,“即便不用奴婢服侍,也请使君做……做个样子,奴婢……才……才心里踏实……”
三两下脱去早被撕破的外衣与胸衣,任春光乍泄,少女低下头,“奴婢清白之身,纵粗鄙庸俗,做贴身婢妾也自恃有余。”
“尊翁唯你一女,想必对你抱有莫大期望……”春光凸显,手忙脚乱替少女遮羞,去不得悄声劝解,“纵人生无常,也不可妄自菲薄,我……”
拖大手抚慰春光,豁出去的少女惨笑,“奴婢只求离开,求使君成全。此地夜间清寒,一会奴婢为使君暖被,服侍与否,一切但凭使君心意。”
心思全懂,如之奈何。不敢抽手,去不得暗自摇头。少女本一心求死,眼下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如再生硬拒绝,后果实在无法预料。
好在曾经沧海,虽有所触动,人倒也处之坦然。轻抚少许,顺势扶人起身,替少女披上粗布衣衫,一切自然而然。
“谢使君成全,就算不能贴身服侍,奴婢也心满意足……”勉强安心,少女不时窥视,“使君胸怀坦荡,奴婢如此俗不可耐,还请使君勿怪!”
“别一口一个使君……”沉思良久,去不得淡笑,“以后叫我公子,听闻官奴婢可以由官府作价卖出,待明日问过邵主簿,或能出钱买下你。如若可行,应该可以顺利离开此地。”
“谢使君……谢公子!”心愿已了,少女跪下叩首,“此生有幸得遇公子,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多谢公子救命及搭救之恩!”
“去看看送来的被服……”当即醒悟,去不得讪笑,“事先也没准备,暂且将就一晚,明日我再让邵主簿为你置衣。”
“谢公子关心,奴婢感激不尽。天色已晚,请容奴婢伺候沐浴……”
不顾春光荡漾,少女神色羞涩,“边塞清苦,有人服侍才好,奴婢听凭公子使唤。”
沐浴完入府衙后院偏房,婉拒少女替自己宽衣,去不得背身相对,“你好生歇息,我去隔壁房休憩,有事随时叫我,可好?”
“奴婢不敢一个人……”悄悄脱衣,少女抖抖瑟瑟上塌,“怕……奴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