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做惊讶状:“翠娘姐姐您和宋管事原来是夫妻!难怪,我一眼就看出您和宋管事颇有夫妻相。”
翠娘冷冷一笑:“姜姑娘莫要故作姿态了,夫君说他已经把我二人的往事都讲予姑娘了,我夫君在我面前从无隐瞒!”
说后一句话时,翠娘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炫耀。
装模作样,被人当场戳穿,这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姜斐不以为意,迅速改口:“姐姐和宋管事真是意笃情深,令人无比艳羡!”
“既然如此,想必宋管事也告诉过您,我是自愿卖身吧?”
翠娘听她夸赞自己与夫君的感情,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意,片刻又收敛下来。
“自然说了,我想既然姑娘肯为了家人自愿卖身,想必也不想逃跑后连累家人吧?”
翠娘说话时,温声细语,似一位温柔的邻家大姐,在劝慰闹脾气的小妹。
姜斐笑的比她还要柔和,低声在她耳边道:“翠娘姐姐,莫要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这是第一次。”
说完,姜斐不去看翠娘一瞬间暗沉下来的脸色,扬声问:“天晚了,我睡哪儿?”
系统旁观这一幕,在姜斐异能空间里上蹿下跳,高声道:“宿主宿主,你当皇帝呀,你看明太祖朱元璋,当皇帝后,他的家人,死了的都被追封了!更别提活着的,不用劳动,都有享不尽的荣华!”
姜斐叹口气,总是送上门来,让她欺负,姜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太祖有没有跟你说,后来他的子孙太多,国家财政负担不起他们的生活了,他们又不能劳动,甚至有饿死的。”
说完还低声吐槽一句:“举得都是什么例子,一点儿都不诱人。”
系统:“....”呜呜,这个宿主好难哄,想换,又换不了,不想干了....
第二日,蔡崇因为昨日饮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过饭,就听人回禀,宋福管事求见。
宋福刚一进蔡崇的书房,就利索的跪下请罪:“下仆办事不利,请衙内责罚!”
蔡崇瘫坐在椅子上,肥硕的身躯几乎要把圆椅填满,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到只剩一条缝。
笑眯眯的说:“宋管事这是何意?”
宋福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道:“前日,码头上有工人摔倒,正巧碰到了货架,货架倒塌,把那工人砸死了。这不算什么,但那一架子货,全碎了!”
“下仆按照之前的契约,让他家人照价赔偿,顾忌着他人也死了,只让他家赔五百贯。”
“他家拿不出钱,下仆本要捉他家两个小娘子回来抵一部分债,剩下的再让他们想法子赔偿。”
蔡崇听的连连点头。
宋福见他这样,更加恐慌:“可....可下仆昨日不知为何,像中邪一般,只带回了一个小娘子,还把契书还给了他们....”
蔡崇脸上笑意未变,笑着说:“宋管事,你也是跟着我办事办久了的,这种事你还看不明白?”
“咱们那些货物,没运到东京,哪里值五百贯,那都是说出来忽悠那些乡巴佬的。”
“不过,你去要他们照价赔偿这点很好,仅仅让他们家卖一个小娘子,确实有点要的太轻了。”
宋福抬眼偷偷打量蔡崇,见蔡崇确实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胆子也大了一些,开口问:“那要如何处理?契书已被我给出去了。”
蔡崇摇头嘲笑他:“宋管事呀,宋管事,契书那是约束咱们的吗?”
“罢了,这样吧,你带上一队人,敲锣打鼓的去那个死去的工人家中,给他们送两钱银子的丧葬费,再问问他们家里可有什么困难,家里男人没了,孩子要是养不起,就送来蔡府。”
“正好今日知府和慕家公子都未离开青溪县,你今日就去吧。”
宋福恍然大悟:“衙内真是智谋深远!”
刚要出门,又被蔡崇叫住:“那小娘子....长相如何?”
宋福嘿嘿一笑:“衙内,下仆跟在衙内身边,也算见过不少美人,这一位,远胜那些!”
“是吗?真有如此绝色?比之东京第一美人秦师师如何?”蔡崇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