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大滴哥并没有和他们同一辆车,而是上了前面的车,商务车的身后,也有好几辆车跟着。
好家伙,大滴哥这都不是迎来送往,还看家护院了是吧,竟然还得护送他们一路。
整个车队浩浩荡荡上了路。
这一水的豪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迎亲。
不过这家也够不讲究的,哪有人大晚上迎亲的。
刘易靠着舒服的真皮座椅上,看着车窗外霓虹流动,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得像是幻觉。
叔叔婶婶也是一样的感觉,他们和刘易难得的暂时站在同一立场。
“小易,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一切不像真的,跟做梦似的……”婶婶略显谨慎的问道。
她真怕从刘易这里问出什么惊天秘闻,比如得罪了什么可怕的人物,那可就完了,他们这一行只怕是有去无回。
“你掐一下叔叔不就知道了。”刘易冷冷答道。
啊!
叔叔还没来得及说,凭什么掐我啊,婶婶就已经下手了,掐得叔叔杀猪般哀嚎。
“这不是梦,都是真的。”叔叔以惨重的代价,证实了这一点。
“你说,他们这是带咱们去哪啊?”婶婶侧身,小心翼翼的看了刘易一眼,又一次问道。
除了问刘易,实在也无人可问。
“叔叔婶婶,是我对不起你们,不该把你们牵连进来的。”刘易摇了摇头,一脸歉意的回答道,话里行间都是无尽的悔意。
“我就知道!这下完蛋了!”婶婶脸上浮起痛苦的神色,心慌如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对夫妻对了一眼,互相脸上都写满了无可奈何。
都这上了贼车了,前后还有好几辆“护航”的车,他们如何能跑掉。
他们本来就狐疑,被刘易这么一说,只当是刘易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现在好了,把他们两口子也交代进去了。
这都什么事啊,婶婶一脸晦气的瞥了刘易一眼,心里真真恨死他了。
心里一横,等会儿到地方,无论如何都要咬死,他们和刘易没有关系,刘易是刘易,他们是他们。
他们和刘易除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基本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冲刘易去就对了,可千万别带上他们啊。
看着婶婶焦虑的侧脸,刘易默默的笑了。
他哪知道这是去哪,刚才就是灵机一动,吓唬吓唬叔婶。
看着这俩货慌得跟什么似的,刘易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他可不像这俩货那么慌,平时在书刊亭免费蹭推理小说的用处,在此刻显现。
做一个最基本的推断,他们和大滴哥根本没有交集,自然也无从谈起有什么重大的利益冲突。
所以他想不出大滴哥要害他们的理由。
就算真的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动力,驱动着大滴哥对他们不利,也绝不是以眼前这种方式。
根本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就大滴哥这些人,真想让刘易他们消失掉,那方法可太多了。
而且必定是力求毫无痕迹,来加大案件被破的难度,怎么可能做得这么招摇,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刘易也早就排除了,袁世勋找人寻仇的可能,只是寻仇的话,根本不会搞这么复杂,早就在屋里把问题解决了。
那会是什么呢,刘易想不出来,只是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仿佛冥冥中等待多年的人,终于来找他的感觉。
终于可以不过这种日子了么?
刘易不知道,他只是很期待。
在他们的胡思乱想中,车队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后面的车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前面的车在领路。
很快,车停了下来,穿着正装带着丝质手套的司机,麻利的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态度很是恭敬。
刚下车的刘易和叔叔婶婶,甚至来不及和司机道谢,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他们来到了一处类似公园的地方,公园大门的一侧,大理石墙上写着几个烫金大字:北郊宾馆。
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带到北郊宾馆来了?
这座城市没人不知道北郊宾馆,却也没几个人真的了解北郊宾馆。
北郊宾馆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接待的都是大人物,无论是来这座城市视察的首长,还是来访的外国元首,都必然下榻于此。
这里也是这座城市少数几个,有持枪岗哨的所在。
而没几个人真的了解这里,是因为这里从不对外营业,一般人根本没机会进入。
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基于道听途说的想象,这无疑为这座宾馆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而现在他们竟然被带到这里。
不是吧,要见他的人,竟然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