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你姓沈?”引盈盈躺在塌上,双峰有节奏的晃动着。而她身上的男人听到沈未的话竟不为所动,别人不知道,但沈未知道,这是仙浪虫生效了,仙浪虫生效时,恩客如置身梦幻,现实之事一概不知,如中了蛊一般,准确地说就是中了蛊,如梦如幻的蛊。
沈未知道此时就算是杀了这恩客,客人也不会有任何察觉便掀开纱帐,这两个活生生的人的春宫图便一览无余。弄的沈未有些尴尬。而那男子也仅仅是瞪了沈未一眼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那声音清冷的仿佛正在这鱼水之欢之人不是她一般。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女子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手中有西洲曲。”
沈未不屑地笑了笑:“那在下便不是沈未。”
女子又将语气加重了一次说:“西洲曲的别名是酒狂。”
“臭婊子,认真点,平时在隔壁卖料子,对我爱答不理,这会儿子到我身下了,还这么不老实!”一直在引盈盈身上的犹如猪一般的男子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却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因为下一秒引盈盈就用匕首直刺他的脖领的命脉上。
引盈盈将满身是血的男子推了下去,又披了一件薄纱,那薄纱的料子极为柔软,将她保养的不错的身段凸显的若隐若现,极其惹人怜爱。
她把刀从那人脖领中拔了出来一把丢进了水盆中,声音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说道:“脏死了。”沈未轻笑,这恩客中了蛊,幻觉使他把身下之人当作那意淫之人,看那说辞,死了也就死了。
沈未饶有兴致地看着引盈盈的举动,笑道:“在下沈未这厢有礼了。”
引盈盈丝毫没有在乎自己的身体已经惹得沈未有些情动,但这与几乎绝唱的酒狂比起来,这点子情欲,就和放屁一样,谈不上无足轻重,却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相传沈公子有一瓶明为黄粱梦的酒。”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的疑问。
“姑娘这是愿意一命一物换一梦了?”
引盈盈喝了口温热的茶水:“自是不愿意的,我只要你把一个人带过来,若带不过来,便用他的一梦一命换一物。。”
沈未笑了笑:“这酒狂的确很有吸引力,但在下可不是不讲道理的杀手,接不了姑娘的单子,若改日姑娘想一梦黄粱了,在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引盈盈慢慢地走向窗边,曼妙的身姿随着娇柔的步伐愈显妖娆,随后她推开了窗缓缓说道:“相传沈公子最喜欢听故事了,我的故事会让你觉得不虚此行的,毕竟请沈公子入梦的酬劳也并非常人付得起的。”
引盈盈见沈未不语道:“我身如浮萍,命不值钱,估计这么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前些日子从一个恩客口中听说了这种没有痛苦的死法,没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了,也算是缘分。”
的确,沈未的酬劳已经不可以用金钱衡量了,毕竟有沈酉这个大土财主呢,钱财自然就是身外之物了。况且世人皆知楚国名伶引盈盈一曲琵琶动四方,并且有一个庆国公哥哥,沦落至此,着实让人好奇。
这该死的好奇心。
“引姑娘可真是把在下这点好奇心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