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聪明勇敢的父亲一步步实现着自己的计划,最终------(1 / 2)父亲的长梦首页

父亲和俊俊到来时受苦人也已经来了不少,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说着,议论着。院子里乌七麻黑一片。父亲还是有些着急,他着急那女人,如果不是为了那女人,他连正房一起烧掉了。俊俊踮着脚尖看着,父亲则双眼不够用的找着,找着了,父亲在乌漆麻黑的一片里找着了,那女人披头散发,秀气、圆润的脸上参七竖八的黑道,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孩子,大声指挥着,父亲奇怪,今日里这么多家丁、老妈子,昨日里哪去了,父亲来的那几日也没见啊。一阵激烈的咳嗽声,父亲转眼看去:“那是谁?太德堂”?父亲肯定了,没错,太德堂,那个可恶,遭天谴的的大地主。父亲揉揉双眼又仔细看着——年龄不是很大,也就是四十出头,瘦高,面容也还算清爽但脸色白中透着黄,身材虽高瘦但有些弯腰驼背,父亲“哼”了一声摇摇头。父亲又想:“这人咋就心狠手辣呢”?他大概是受了刺激,坐在一藤椅上喘着气,只有那女人指挥着,父亲看那女人不像是很难过的样子。父亲莫名其妙的竟放了心。父亲既然放了心了也就不想再看了,他转身心中愤骂着:“狗日的,爷爷放你一马”。

‘贼人’头肯定要给受苦人开大会的,还难受的厉害,仅两天不到已脱了像,满脸就剩一张大嘴了。黄叔也在,自从那日后,头儿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所有的受苦人面前,明显的胆怯,脸色苍白,鼠眼滴溜溜,像是随时要跑攒,连一岁的小孩都可以看出他这次的开会是多么的不愿意,多么的受强迫。哆嗦的环视一周后开嗓了,但声音里明显带着颤音但又故装有力。头上又长出了几根毛,随着身体的不舒服也凌乱的飘着,头皮上的血痂还未完全脱落,一片一片,象害了茧。故装阵定的清清嗓,之后:“谁、是谁,太老爷家的大火是谁放的?太姥爷说放火的人就在你们当中,说出来太老爷给二块儿大洋。”头儿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却又不得不大扯嗓门,手像是一赶车的鞭子,在半空中晃着。父亲冷笑着,嘴角向上翘。头儿又说:“不说就扣你们这个月的工钱还有全部口粮,谁放的站出来,不要连累大家”。受苦人们由先前的零散向他跟前靠拢,一个个攥着拳头怒斥着双眼。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们放的,你看见了还是太德堂看见了,想扣我们的工钱”。一身强力壮的受苦人大声喊着。

“想扣我们的工钱问问它同意不”。那受苦人亮着铁一样的拳头。

头儿本身就心惊着,此时更是哆嗦着要尿裤子,忙摆着手:“和、和我没关系,有、有本事去找、找太老爷。”音还没落,贼鼠般一溜烟跑了,活脱一个害了茧的鼠窜。

“呸!”受苦人冲着贼鼠很吐一口。之后,受苦人大笑着,有的又开心的唱了起来。

黄叔走到父亲身边,摸着父亲的头:“干得好。”父亲愣住了,微皱眉看着黄叔,黄叔笑笑。

望着黄叔的背影父亲想:“难道黄叔看到了”?

父亲虽然心里痛快着但却担心了起来,他真怕连累到受苦人。

父亲的脑子不得不说:聪明!他想,这是第二步,接下来就是第三部,那还是头儿,第一次父亲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这次父亲是要他死。父亲恨头儿已远远的超过了太德堂。原本父亲还想缓两天,让那狗日的头在多活两天,让他再多看两天太阳,可如今父亲想赶快,因为他不想连累到受苦人。父亲想,如果在等恐怕要真的连累到受苦人了,说不定还有黄叔,虽然他反对黄叔成为他的大,但父亲对黄叔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道不明、理还乱的心,而黄叔也早已把他当成亲人。

父亲的计划早已有。爷爷奶奶是让地主和头儿逼死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还有那些受苦的人们,想到这些,父亲心中的怒火烧的他浑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