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实在过分直白荒唐,姜莞愣是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恼怒得不行:“纪行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纪行璟扯了扯唇,眼里薄笑又讽,“除了混蛋就是不要脸,要不要我教你怎么骂人?”
姜莞更是气得窝火,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抵着他的胸膛又捶又搡的:“你就是混蛋,我讨厌你,你放我回去……”
讨厌他?
纪行璟眸色骤沉,哪还会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捏住她手腕一把摁在头顶,低头就狠狠堵住她的唇。
熟悉而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齿关被轻而易举撬开唇舌交缠的瞬间,男人的吻几乎是不可遏制由浅及深,很快变为凶狠的吮弄。
姜莞哪里招架得住这样肆无忌惮的席卷和掠夺,只能被迫着仰头承受,被吻得几近折腰时艰难溢出几丝呜咽。
直到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纪行璟才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滚烫的吻从侧脸游移到耳畔,在她止不住颤抖瑟缩之际咬住她绯红的耳垂。
“姜莞,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也知道对我心软。”
纪行璟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语气……
姜莞眸光重颤,恍神中被抬起脸,迎上他难辨喜怒的目光。
周遭气氛沉寂到极点,对视须臾,男人却没头没尾问出一句话:“昨晚的烟花,好看吗?”
烟花?
一听到这几个字眼,姜莞脑海里就下意识掠过那昏暗包间里的画面。
她顿时喉间发紧,“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
纪行璟打断她,深凝在她脸上的目光深长又寡冷:“助理昨晚去办事,恰好看见了。”
说着他滚烫的掌心落在在她腰间,指腹漫不经心般摩挲起来,“听说谢时谦也在,你没见到他?”
男人声音平缓,语调也慢条斯理,几乎听不出丝毫不悦的情绪,姜莞的心却彻底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知肚明这不是个能轻易糊弄过去的这问题。
她哪里清楚纪行璟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这男人是真的只是因为知道谢时谦昨晚也在所以随口问起,还是知道她单独见了谢时谦,甚至……最后还被那人亲自送回了家。
直觉告诉姜莞,大概率不止前者。
她愈想后背愈发凉,情不自禁想挣扎,却无处可逃,只能模糊道:“谢厅确实单独见了我,但你应该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找我。”
纪行璟却眯了眯眸,慢声启唇:“我不知道,你说说看。”
姜莞呼吸稍缓,极力稳住声腔:“他知道我和你跟邵廷之间的牵扯,不希望我和谢珩走太近。”
纪行璟很轻地抬了下眉,语气水波不兴:“还有呢?”
姜莞被他直视得心跳如擂,反问:“还能有什么?”
纪行璟目光始终在她脸上,闻言扯起唇角,“你确实没必要跟谢珩走得太近,尤其,是谢时谦。”
他的腔调如提醒和警告般强硬,罕见地带着压抑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