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墨吧。”竹云理智尚存，还是率先移开脑袋。

若再不移开视线，他不知道自己对着那双似乎能勾人心魄的脸，还能保持多久的理智。

只是，书生要保持理智，狐狸向来随性。

她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突然轻笑了一声：“书呆子，我突然觉得你长得也挺好看的。果然，你的字好看，人也好看。”

竹云研墨的动作一顿。

好看？！！

明明是一个形容女子的词，不过从那软甜的嗓音里说出，竹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又加快了有些。

甚至，好不容易压下的旖旎念头，在这一刻，又在心底疯狂滋长着。

竹云的呼吸略略有些加重，沉默了一会，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姑娘莫要说笑了。咳，姑娘先拿着这个，我来教姑娘研墨。”竹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是教这些东西，手指想触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竹云稍有接触到苏娆月，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快速收手。

他不是什么真正守礼的书生，这个时候是怕自己自制力不强，若是太过于轻浮，只怕前功尽弃。

而苏娆月也不想那么快捅破这层窗户纸，看着竹云的反应觉得甚是有趣，想着来日方长。

她不急着逗弄竹云，倒是真开始规规矩矩摆弄那方砚台。

研墨本就是枯燥的东西，好奇心一过，便不想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