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眼前弥漫一片黑烟。
杨绵绵手下一松女人的胳膊消失了
“叮。”手机的短信提醒和宋老太爷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
“三儿!”
黑烟散去,众人定睛一看,走廊下哪里还有宋兆的身影。
杨绵绵瞬间夸下了小脸。
这只厉鬼居然拐了人就跑!她的积分!
然而今夜在宋家租屋消失的并不知宋兆一个人还有看管南边厨房那角的丁黎丁大师。
围墙上多了一串黑手印而丁大师不翼而飞。
这雨,一下就是一整夜,第二天天大亮了雨水才渐渐小了些昨天晚上雨势很大隔壁的邻居都不知道宋家祖宅里发生了什么事。
宋家一片愁云惨淡。
“要不我们报警。”宋承乾揉了揉眉心,昨晚真的是重新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现在人不见,除了前院门上和厨房那边墙角留下的黑手印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无耐之下宋承乾想到了这个主意。
“不行。”送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夜之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宋老爷子脸色铁青:“这事警察来了怎么说难道要跟他们说是鬼做的吗?”他顿了一下,看向下首:“还恳请诸位大师再想想办法。”
在坐的大师们闻言脸上皆是尴尬的表情。
郁广平昨天被厉鬼重伤,得意的法器四分五裂,连人都是今天早上才幽幽醒来都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薛家父子情况虽然比西郁广平好了那么一点但是昨晚他们就站再宋兆身边居然连人没了都没察觉到这脸也算是打得啪啪的。
善智假和尚除了念阿弥陀佛什么也不会。
还有个丁大师下落不明。
至于香岛请来的什么江大师拿了一串装饰品来糊弄鬼,昨晚事迹败露后,半夜就带着助理灰溜溜的跑了。早上宋承乾托朋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什么江大师根本就是个骗子。
哦,对了还有个身较脸大师,杨绵绵。
杨绵绵正在扒拉手机短信,最近一条短信是今天凌晨12分发过来,上面写着:尊敬的金满路用户您好,您于今日0点11分,除去怨魂煞气一小份,奖励5积分已经到账,希望您在惩奸除恶的道路上再接再厉,勇创佳绩人间皇权办事处。
这条短信她已经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上面说的确实是怨魂煞气,而不是厉鬼怨气。
这两个词乍一看很相像,但是细细推敲便会发现不对劲儿。
怨魂生恨,厉鬼伤人。
这次的阴魂恐怕不只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杨绵绵收回手机,看向神色郁郁的送老爷子:“我想问个问题?”
宋老爷子颔首:“大师想问什么便问,只要能找回我三儿和丁大师,我宋家定重金厚谢。”
他现在也顾不得嫌弃杨绵绵年级小了,只要能救回人,别说是个小姑娘了就是个小屁孩他也信。
“我想知道宋兆先生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谁跟你说雪容死了!”送老爷一惊,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只是走丢了。”
郁广平经过昨晚的休养,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坐在一旁听到杨绵绵这么问,插了一句:“那宋三先生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走失的?”
宋老爷子回答:“大概是10年前。”
郁广平说:“那就绝不可能是她了。昨天我那那厉鬼交过手,阴气冲天,这种程度都快接近百年厉鬼了。”
话说完,余延走了进来,他的个子极高,屋内的光线一暗,大厅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余延自然而然的坐到杨绵绵一旁的空位上:“根据现场的黑手印来看,前院门上留下的黑手印指印纤细,厨房围墙下的黑手印手掌明显更大,骨节更粗,左手手印明显多于右手,所以大概可以得出结论”
余延说着顿了一下,看向杨绵绵,却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
“什么结论!”被吊着胃口的众人着急催促。
余延慢慢脱下手上的白手套,将手搭在椅背上,这才继续道“凶手有两个,一男一女,女人生前年龄不超过40岁,男人生前习惯使用左手,是个左撇子。”
宋承乾:
还能这样?法医还能这样用的?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啊。
宋承乾一脸懵逼的表情:“这鬼你也能侦破出来?”
余延抬眸,浅棕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宋承乾的脸上,“鬼生前不是人?”
好像也有道理啊,宋承乾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是个法医吗?怎么也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余延语气淡淡:“我相信证据。”
其他人都被余延这一首侦破技术秀的一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坐在上首的宋老也字听了这话脸色变的铁青。
“你说到左撇子,我到时想起来我家小时候有个长工,是个左撇子。”宋承乾想了想忽然道。
宋老爷拄着拐杖的手一抖。
“那个人长工呢?”郁广平急忙问。
宋承乾:“好像有次上山的时候走失了。”
又是一个走失了的。
“宋三先生的母亲走失的时候是多大年纪?”郁广平又问。
宋承乾想了想,“大概是40岁左右。”
如今年纪和性别都对上了,哪怕郁广平刚才反驳了杨绵绵,此时也不由觉得这事和这两个人有莫大的关系。
“胡闹!”送姥爷将拐子拄得乓乓响,“雪容只是失踪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派人找她,我绝对不相信她她”宋老爷子满脸悲痛,像个深受打击的无助老人:“就算就算她遭遇了不测,现在回来了又怎么回会来害她的孩子?。”
“那老爷子可知道您太太的生日?”杨绵绵借机问道,“风水堪舆上有一本事,可以根据生辰八字寻人问路,定人生死。”
“这”宋老爷子顿了顿,摇头:“人老了,我也记不清了。”
杨绵绵又问:“那个长工的生日还记得吗?”
宋老爷子:“这就更记不得了。”
一问三不知,这就有些难办了。
时间又过了那么久,以前这片山脚信息闭塞,走失了人,找一找,没找到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也没有去警局立案。现在人已经失踪十多年了,关于他们的信息全成了一张白纸,若不是昨天那两鬼怪作祟,所有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两个人了。
“这你们说的哪个长工的生日我可能知道。”
一直站在旁边服侍的老刘突然出声道:“我还记得他姓马,他就是个左撇子。那人生日跟我一天,都是五月初五,不过比我晚两个时辰,就为这我还请他来家里喝过酒。我还想着我们哥俩挺有缘分的,谁知道后来没多久他就出了意外。”
老刘说起这段往事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