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闹街中心一间叫老莫裁缝店前停下。连辰为叶薇良开门,她下车时一阵风吹来,扬起满头秀发刮过他的脸庞,滑滑的痒痒的,夹带着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只觉得闻了心旷神怡。
叶薇良连忙用手捋着头发,纤细又尖的手指如梳在发间一上一下。因为觉得麻烦,所以啐道“就不该听你话,瞧这头发多麻烦。”
连辰嘴角微扬,嗔怪道“倒是夸你美也是错了。良儿,你可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四字他是别有深意话出,是有责怪的成分在里头,便是说她不识风情意趣。但更多的是玩笑话。
叶薇良听在耳里心头一震,只觉自己话说得过份,便急急解释道“辰哥哥,良儿不是怪你。”
连辰只是笑笑,轻声道“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疼你都来不及怎样舍得怪你。”话落,抬手帮她捋着头发,动作尤其轻柔,生怕自己的手劲制不住扯断了头发,就是半根也不被允许,更怕扯痛了她的头皮。
而这一幕恰巧被在街角边吃面的报社记者用微形相机拍住,当事人全然无察觉。
裁缝店主老莫正出店门,见是连辰来了万分意外,欣喜若狂地上前招呼道“少爷来了,快请进屋,外头冻得甚。”
连辰闻声才停了动作,转头问候了声“莫叔,这些年过得可好?”
老莫不见外也不注意身份有别,拉起连辰的手直往店里去,边回道“也就老样子,就是缝缝裁缝一日过一日。”
看样子,他们关系亲切,至少是久识有点交情。叶薇良随步进去,见状心里疑惑但也没问出口。
老莫的注意力落在叶薇良身上,老眸有意没意地打量着许久,莫名其妙地对她道“姑娘,少爷虽然知道老奴店在这,却从没有来过。”
老莫原是连辰母亲娘家带过来的家仆,连母在时就一直跟在身边,她去世不出半年,他因被冤盗物外卖被逐出了府,到了这地自个儿开起了裁缝店。十年前,收养了一个十三岁的流浪儿。
叶薇良话听得清楚,个中意思却是迷迷糊糊,只是愣愣应了声哦。
连辰明白老莫话中之意,他道“莫叔,这是我的义妹叶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