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话极是,那可是族老,你太过无礼了。”
应和的,是还未走的陆茹,陆宁雪听了一笑:“姑母觉得雪儿说话差了么?娘,爹爹未醒过继便过了,可爹爹醒了,这事总该与爹爹商议一二吧?”
她说着,若有所指地看向陆茹:“姑母,挺关心雪儿的呢。”
那么多话出,绕是陆茹,这会儿脸色也略有些变化,咳了两声,连忙把话题给移开了。
“这过继行了一半,那云礼如何说?”
此言落下,便是陆宁雪也沉默了,陆云礼如今境况最是尴尬,说是陆峰的儿子,可偏偏定了过继。若说不是,那过继才走了一半。
松鹤堂里的几人,目光俱都看向陆云礼。
“云礼啊。”徐氏喊了一声,陆云礼苍白的笑笑,垂着头不吭声。
如此,徐氏眼底闪过歉疚:“雪儿任性,但也不是没道理,不若这样,等老爷身体恢复,便再行过继之礼,如何?”
陆宁雪听的心头一凸,这好容易才岔开,怎能重行过继之礼?
“娘,您莫要替爹爹做决定。”
在与徐氏目光对上后,陆宁雪勉强地扯了下嘴角。
徐氏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陆宁雪曾说过的噩梦,顿时说不出话来。
陆茹正等着她决定呢,这一停顿,便知无望,便不做打算了,索性提出告辞。
一转头就对霍悠然说道:“悠然,我们走。”
“是,娘。”
陆峰在族老离去时,便已跟着一并走了。
这会儿再走二人,松鹤堂里便只剩徐氏和陆宁雪,外加一个陆云礼。
本就瑟缩的人,此时越发瑟缩。
徐氏看了不忍:“云礼,你就先在这儿住着”
“娘,我去看看爹爹。”
受不了此处的寂静,陆宁雪惦记陆川,便打断了徐氏的话,得了应允便离去。
青岚轩里,陆清茉趴在床榻边,两只小手抱着陆川的胳膊,小嘴嘟起来,一下一下地吹着。
“痛痛飞飞,痛痛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