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吗?”一道冰冷而夹杂着警惕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由于发烧后会降低敏捷的遗患症状,直接影响到暗爵的察觉能力,没能及时发觉出背后有人靠近。
一抹茶色的短发,冰蓝色的眼眸,身上散发着成熟与童儿般的稚气灰原哀。
瞬闪的煞意,因为她的出现而散化的荡然无存。
毫无起伏可言的内心,在那一刻
它终于得到了上帝赐予凡间生灵们的心动。
脑中诸多的疑惑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少女忘记的一干二净,平淡道:“灰原哀?还是说应该要叫宫野志保?”
本以为对方听到这些底细全暴露的话语,会有所动摇。
结果却是如此的颠倒他的世界观。
小哀站姿如此,神色冷淡,语气极其平静道:“既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难道是组织的残渣?”
“”
精神略差的暗爵,不想做任何无谓的解释。不管对方是如何认定的,他都欣然接受,初到此地,对所有事物都只是初步了解。如果随便乱编谎话,最后一样会被识破。再者,这种小事也没必要动用撒谎的手段来博取同情心。
“咳咳。”小哀故作咳嗽,算是提醒。
“组织?不认识。”暗爵稍微顿了顿,答道。
说着,感觉到头有些微弱的眩晕,暗爵也不顾那么多,缓缓地躺回沙发上,右手背压着额头,闭目养神。
“哦?”小哀一副完全不信任的表情,继而问道:“如果不想睡后被抓去做小白鼠,分尸解体的话,请老老实实的交代所有事情,从头到尾,一句不少,一字不漏。”
“”
暗爵明智地选择“沉默是金”的举动。
毕竟,不管他如何述说自己的来历都是建立在科学解析之上,玄学之内的未知领域。
却怎样都无法将心中那股扭曲感给磨灭掉。
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赤裸裸地威胁,过去身为世界首席杀手的他。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说出这样的话,活到至今的人。
小哀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黑衣男子,无需顾虑地离开客厅,起步朝厨房走去。
她非常坚信,那个赖着沙发不动的家伙,绝对不会伤害她。
至于,为何会有如此的自信心,她也很难解释。
硬要给予答案,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
“嗯?”
察觉脚步声的离去,暗爵稍微睁开右眼,侧望着远去的瘦小背影。
隐约能看清那娇小的身躯,满是孤傲的影子。
脑海里瞬时闪过动漫里独自一人的神情,他不禁蹙眉,想道:她不应该是这样。
“如果还没晕过去,就先把刚才的问题给答上,到时就自由了。”小哀去厨房,冲了一杯蓝山咖啡,轻抿一口,往沙发方向行去。
“自由”
暗爵十分不明白此话的意思。
“嗯反正4869药物的小白鼠不缺你一个,我跟工藤都尝到失败的滋味了,解药的实验品,工藤是逃不过,你就算了,不想多增不必要的麻烦,还要浪费时间去编些仅次于三岁小孩故事。”
“”暗爵似笑非笑地哼呵了一声。
从小哀话中,暗爵明显能感觉到她对撒谎有着万分嫌弃。
真搞不懂,那个小鬼工藤新一,到底是怎么熬过这种打脸的毒舌。
想到这里,暗爵最终还是迫于无奈地答道:“我不过是一名遭受追杀的路过杀手罢了。”
“路过吗?”小哀轻轻地念道。
从这名男子话中,小哀似乎想起那时为了逃离组织的毒气室而产生自杀念头,拿起自己研发出来的4869药物,虽然不清楚药性效果,但是已经下定自杀的决心。
结果总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或许是上帝的安排,也有可能是命运之神的挽回,宫野志保没有因此而死去,身体却缩小成七岁小孩那时的模样,虽然样貌少一份成熟,多了一份稚嫩,仍然存有那颗天才的头脑。
当从管道逃出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躲藏到已被她从组织名除去的工藤家。带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将脑袋燃坏的高烧,前往未知的方向艰难地前进着。
终于到达一栋名为“阿笠”的博士家门口无力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