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结是祈新的侄儿,二人年纪一般大小。
自幼关系就不融洽,如今二人的名声皆在列国之间有所议论,但二者天差地别。
祈国浮游君,称赞者多矣。
而许国许结,唾骂者更多。
再看国内。
未出现灭国之战前,众人都认为许结以许君嫡长子的身份,必定是许国的下一任君主,所以大臣、国人们都默认他的继承权。
可如今呢……
“呵!”
祈新嗤笑一声,他对于许结的态度无需遮掩。
“许结杀父得位,在天子面前佯装有德,而无孝!”
“许结得封鄢地,为祭祀那些无德而逃的先祖而建立新许……佯装有孝,而无德!”
“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会儿有德无孝,大义灭亲。”
“一会儿又祭祀无德的先祖,以孝道来建都呢?”
“不过是伪君,无德无孝,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罢了!”
“如此小人,九州不耻……我祈国、祈人也不耻!”
“待他敢来,咱们就送上一封请帖,看他时而‘孝’,时而不‘孝’的家伙,敢不敢来一同祭奠先祖伯夷。”
“若是不来……”
祈新拔剑而出,冷光乍现!
“他的国君之位,虽是天子册封的,但……这是同宗同氏之战,《周礼》之中,同宗同氏的家事,天子也无权干涉!”
周天子分封。
诸侯在自己的封地内也相当于一个小天子,享有绝对的自主权。
只要没有违背《周礼》,挑衅天子的威严。
那么像是争夺君位的家事,天子确实无权干涉。
不然诸侯之间,例如之前卫国那样的荒唐事也不会出现了。
或许西周时天子的威望鼎盛,诸侯们畏惧,所以不敢放肆,但此刻春秋,天子连郑伯都压不住,何谈他国家事。
大司寇也看出了祈新的胆气。
此次他也是来得一个态度,自然是与祈新同仇敌忾,不耻那许结。
特别是鄢地。
这块地可是他们祈国战略中必须夺回的失地,怎能让许结占据。
只是……
“君上,那许结有郑、卫二国帮助,咱们想要对他出手,恐怕不易。”
闻言,祈新却不这么认为。
“大司寇切勿担忧,我想办法。”
“天色将晚,大司寇当休憩,勿要因许结而劳神。”
听见这话,大司寇颔首,缓缓而退。
而祈新却在沉思。
他知晓‘箭射王肩’之事,到时在长葛会盟,而鄢地在长葛东南角……所谓腹背受敌,其军必乱,这鄢地必然是要被处理的,而处理鄢地的人,他们祈国名正言顺,是为第一顺位。
他只要向天子请令,即可夺下鄢地,解决会盟的背敌之患。
郑国着急对抗天子联军,可没有机会管许结。
至于卫国……他们也是姬姓大国,难道要对天子出手,反而,根据祈令的指引,在那则‘箭射王肩’之事上,天子是联合了:陈国、蔡国和卫国一同攻打的郑国。
这卫国与祈国有黄河相隔,君主反复无常,行事无道无德,一个荒唐君罢了,不足为虑!
如今……
只待天子号令会盟,那位于长葛南部的祈国必定被重视,这就是祈国崛起的契机!
和天子同拒诸侯!
而祈新也需要一个在战场斩杀郑伯的杀手锏,如此才能踩着郑伯箭射天子的台阶,拔高祈国的威望!
“吱吱吱!”
一只蛊虫从祈新的袖口爬出。
此虫是当日与史伯饮茶问策时所得,事后祈新也询问过史伯,此虫有极位大能的极力一击之力。
若是当日许国灭国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