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看到肩头的墙壁上插着一根蜡烛:“你变一下蜡烛的方位,把我肩上的绳子烧断。”
花眠依言变动了蜡烛的燃烧方向,火焰慢慢靠近徐明月这边,将她肩头的绳子烤黑,徐明月忍着痛苦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焰,直到绳子断开,她骤然松了口气。
花眠想要扶住她,但却穿透了她的身体,他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问她:“钥匙还在外面,你怎么拿?”
“你帮我看看外面有没有巡逻的侍卫。”
“过道没有,外面有。”
就算拿了钥匙也不一定闯的出去。
她突然灵光一闪,欣喜地询问他:“你会飘吗?”
花眠:“?”
他眼神中还有些嫌弃。
徐明月道:“我在想,这牢里那么黑,你又是鬼,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我就算死了也是皇帝,你怎么能把那些孤魂野鬼跟我相提并论!”
“好花眠,帮我个忙,拖延一下时间,我身上快痛死了。”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伤口,转身走向了走道尽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惊悚的尖叫声!
至少可以拖延一会儿,让她们别来烦自己了!
徐明月正在解身上的外衣,甩了几下发现都甩不到墙壁上。
也是,谁家好人会把钥匙放在犯人能碰到的地方啊。
没一会儿花眠走了过来,神色有些不开心。
她:“好了?”
他:“他们都走了,现在你要怎么拿钥匙?”
徐明月只恨自己没跟云天赐多学两招,好歹让花眠能碰到阳间的东西也好啊。
她看了看身后,有一堆稻草,好了,有办法了!
她把稻草拿过来开始燃烧牢门上的木柱,一边烧还一边用那把黑玉匕首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碗口粗的柱子已经被她凿出了个大黑洞,她摇了摇,有些晃动,但还不足以弄开。
于是如法炮制开始凿上面的,血水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淌,花眠穿过牢房来到她身边:“不先止血吗?”
“来不及了,总比死在这里好。”
他眯眸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无声了半晌,最终赌气般地说:“要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你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
“……花眠,好花眠,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他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但嘴上仍旧不留情:“我是皇帝,你不可以直呼其名。”
“好好,太祖我错了。”她虽然在插科打诨,但手上的动作一直都没停,“太祖,你人太好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多给你烧点东西,好好谢谢你。”
他生闷气:“你这种话对多少人说过,我不信。”
“咔”,两根门柱终于被她弄开了。
还好她瘦,两根就够了,不然弄四根也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 好了别生气了,我要先回去了,要是能活下来我一定见你再好好谢谢你!”她拿起玉环,“我要收起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