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我们这里只有男人的话,那倒也还好说,可关键是有一个李静,我总不能把李静叫起来让李静自己去远处吧。没有办法,我只好把大伯给扶了起来。
张保国的手下只听张保国的话,肯定不会过来帮忙。但要是刘伯跟我一块的话,留下那两个半睡半醒的人在这儿我还真不放心。好在大伯现在的情况比我料想的要好一点,大伯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扶着他走倒也不是很累。
有鉴于此,我小声的跟刘伯交代了几句,就扶着大伯往深处走去。因为先前已经走过一遭,我倒并没有什么担心。我们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回头看他们所待的地方的灯光已经有些暗淡模糊的时候,我们才停了下来。
大伯站在原地,已经不需要我扶着他了。大伯没有先解决生理问题,而是像在自言自语一般恨恨的说道:“他娘的,居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随后,大伯看向了我,道:“你记着,一定要把母子血玉带好。还有,要时刻小心提防着他们那几个张保国的人!”
“提防他们?”我有些不是很理解。
“哼!”
大伯冷冷的哼了一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会中了个什么诅咒,那完全是因为冯泽的原因。也可以说,我所中的诅咒,根本就是冯泽给我下的。”
大伯的话让我一惊,对于冯泽那个人,我怎么也感觉不到他会是个坏人。最关键的是,他这么做完全没有道理啊。我急忙对大伯道:“不会吧?你昏迷的时候冯泽曾说过你是因为动了石俑才会被诅咒上的。而且他还说好像是因为你动了石俑,破坏了什么平衡,所以石俑才会裂开,那些离火虫才能够出来的。”
大伯撇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道:“你不知道,你还太小。其实说什么南北差异,全是扯淡,我还会不了解吗?要是说差异,那肯定有,但大变不离其宗,小变不离其型,都可以说是殊途同归的,我先前跟张保国说的那些,可以说那是在客套而已。我知道那些石俑是没有问题的,最起码一开始是。”
“但是你明显是中了诅咒了啊,这个...”我没有把话说完,但大伯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
大伯接着我的话道:“我都说了,是一开始咱们进来的时候石俑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在台阶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但我没有想过居然是冯泽给我下了诅咒。”
“你的意思是说,冯泽后来在石俑上下了诅咒,而你碰了石俑,所以才中招了吗?”
大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的说定然是冯泽给我下的诅咒,但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也想不通。有可能是他发现了石俑里面有痋术,想要把那些虫子引出来,也或许根本就是想要对付我。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小心行事。”
一方面来说,我是应该相信大伯的。但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始终都没有办法把那个黝黑而又瘦瘦的人联想成一个大坏蛋。
“那咱们怎么办?”
大伯一边小解一边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最主要的是,我不能够确定这到底是冯泽的自作主张,还是张保国他们一起商量着决定的。现在咱们没法跟人家撕破脸皮,我跟你说这些,也就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注意一下,切记不可跟他们明着作对。”
我对大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现在要是跟他们闹翻,可以肯定,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大伯小解完之后,我就又扶着大伯回去了。张保国的那个手下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呦,尿性挺大的啊,这么长时间。”我跟大伯也懒得搭理他,直接无视。
大伯就跟没事人一样,随意扫视了一圈就又躺下歇着了。大伯表现的虽好,但我却看的清楚,大伯在看见不远处躺着的冯泽的时候,表情明明一凝,流露出一点或是愤怒,或是厌恶的味道。
打呼噜的那个人已经不打了,就是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被人提醒过。
大伯刚躺下去不久,冯泽就好像有感应一般,居然缓缓的抬头看了看大伯,而后,又看了看我。
即便是我再怎么不愿意怀疑冯泽,被我大伯跟我说过那些之后,我看见冯泽看向我,多少还是有点忐忑的。不仅是忐忑,还莫名其妙的有一点心虚,下意识的不敢过多跟他对视。
冯泽看出来我的异常,皱了皱眉,然后再一次看了看大伯。冯泽看了一会儿,就把头一松,给躺了下去。冯泽把头微微一偏,反正我是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冯泽的这般举动也让我颇感意外,这让本来不愿意怀疑他的我,都忍不住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诅咒还真是冯泽给大伯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