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上大门之后,都不敢多做停留,因为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紧了,我们把探铲节做为门栓,刚一打上,就立刻仓皇而退。
在我们还没有走出几步的时候,身后的那面大门之上就已经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回头看上一看,反正就是拼了命的往前跑,腿上受伤又如何,总比连命都没了的好。
离火虫就在大门四周,奇怪的是它们现在倒是没有为难我们,居然任我们就此离去。
因为之前在这片空间里面也待过,也大致熟悉这里的情况,我们很顺利的走到了台阶那里。
到了台阶这里之后,我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兴奋了。因为在这个台阶之上,就是跟外界相连的那片地方。
我回头看了看,至少到目前为止,血尸跟娃娃还没有追上来。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抓紧点时间,还是有很大希望不用再跟血尸纠缠就可以出去的。
越到最后关头,我们越不能慌,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以至于横生枝节。
印象中这个台阶很长,但并不是很宽,也就堪堪够两个人并排而行。台阶很长,怎么安排人员通过的先后次序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拿我来说,此时的我腿上有伤,当真是想走得快都难,若是我在前面开路的话,势必会耽误一些时间。
最后,我们让冯泽还有张保国那个没有受伤,也就是现在没有穿衣服的人并行走在前面,毕竟是两个男人,而且冯泽还懂巫术。李静跟刘伯则跟在他俩后面。刘伯虽然有些瘸,但跟我的情况不一样,他那是老伤,说句不好听的,他早就已经适应了。而且大家刚才也都见识过了刘伯的身手,知道刘伯不会因为这个耽误时间。
剩下的我们几人,那就没什么好分的了。张保国就扶着那个叶先生走在李静他们后面,那个断了肢的人则自己一个人走在张保国后面,剩下大伯扶着我,走在最后。
我们走的很安静,一路下来,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几乎都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我身后也一直没有传来什么动静,我甚至曾想过:莫不是我们把那血尸跟娃娃给封死在了大门之内了?当然,没有动静起码要好过有动静,我自然不会再这个上面过于纠缠。
我们走了好大一会儿,前面的人忽然给停了下来。看来,应该是遇上了什么问题。我抬头看了看,发现已经能够看到第一层的顶了,这就说明,我们已经到了楼梯的尽头了。
对于忽然之间停下来的队伍,张保国显得有些慌乱,也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还是怕这个叶先生出意外。张保国对这前方喊到:“前面怎么了?!”
听到张保国的问话,冯泽对着后方喊到:“出口处被石俑壳给堵上了,你们先等等,我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推开!”
出口处被石俑壳给堵上了?这怎么可能?我听了冯泽的话之后,我多少有些犯嘀咕,主要是这之间的一些关节我实在有些想不通。
你要是说石俑壳是被娃娃给堵上的话,那么这娃娃又是怎么下来的呢?难不成上面还有另一个娃娃?要说是人,也不应该啊,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陵墓之外就应该有张保国的人,他们绝对不会任由别人进来。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如果,但眼下不是时机,我没有办法说出来。
我探头往前面看去,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细小间隙,我倒是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最前面冯泽还有那个光着身子的人的情况。
那个光着身子人似乎也知道情况不是太妙,现在倒还没有急于出手,而是往边上靠了靠,把大部分的地方都腾出来给了冯泽。
冯泽拿出他那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戴好,就用力的去推那些石俑壳。他这么一用力,胳膊上的伤一下子就又裂开了,血液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可以看出来他确实很用力。只不过,他并没能够如愿的推开那些石俑壳。
见到冯泽如此吃力,那个光着身子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凑到冯泽的身边就准备伸手帮忙。
“不要!”
冯泽一见那人想要帮忙,急的大喊了一声。冯泽把手从石俑壳上落下,情急之下,狠狠的拍了那人的手一下。
那人一下子也就愣住了,看着冯泽,一脸的茫然无措。
冯泽叹了口气,道:“唉...你不知道,这上面除了先前...先前有的诅咒之外,还有一种别的东西,我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破了它。而你身上又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你是不能碰的。”
那人听了冯泽的话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庆幸于自己刚才没有下那么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