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吃一点。”他将瓶子里的热粥舀出来，温柔着声音哄她。

江思楠口中苦涩，心里对慕相凡的细心照料看在眼里，虽然没任何胃口，但还是就着他的动作喝了下去。

“唔……”她低低蹙眉，这味道不是陈妈的手艺。

“味道怎么样？”

江思楠点点头，“还不错，但是……”

“再吃一口？”慕相凡笑了一下，继续温声询问。

不认拒绝他脸上的呵护柔情，江思楠又吃了一口，“好。”

如此循环往复，渐渐的，那碗粥竟然见了底，而江思楠也并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慕相凡多日来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在他重新从卫生间出来后，江思楠终于将这两天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慕相凡，那天我知道怀孕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立即告诉你。”

慕相凡神色一动，“我知道。”

江思楠却像是没有听到般自顾自的说下去，“但是我觉得就这样告诉你显得不太重视，就跟着陈妈去买了很多菜，准备做好晚饭，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但是……”

她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哽咽起来。

慕相凡覆上她的手：“我明白。”

江思楠闭着眼摇头：“是我不好，明明知道她来意不善，却还是没有任何警惕。”

“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叫我妈妈，但是我却推开了她，说我不是她妈妈。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我没承认她，所以她不开心了，就离开我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告诉她，我是她妈妈，我很爱她，所以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