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气氛非常诡异。
墨云海坐在主位,两小的左右手各坐一边,从开饭到现在,除了和自己打了声招呼外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擦了把汗,墨云海暗叹现在小年轻这冷战的气场还真够足的,挤在当中,大夏天都觉得像在冰窖。
“呃倾乐丫头啊,你昨天是怎么回事?这手疼不疼?”墨云海咳了一声打开话题。
“摔了跤而已,医生说过两天就能正常弹琴了。”时倾乐答。
“没事就好,昨晚上染天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真是把我吓一跳。”墨云海瞟了眼闷头吃饭的墨染天,臭小子不会哄媳妇,爷爷就帮你一把吧。
“哎,我先前还担心染天是不是为了让我身体快点好起来才突然结婚,昨天一看他担心你那样,真是爷爷想多了。”墨云海感慨。“爷爷从没见过这臭小子那么着急过一个人,还特意请了申城最好的医生来上门诊治,可见他啊,心疼你!”
“呵呵,是吗?”时倾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墨染天。
墨染天也不示弱。“爷爷你就别夸张了,这丫头就摔了一跤手指磕破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你看她现在能说能动的,您就少操这份心吧。”
“的确如此,爷爷您不用担心我,我就是钢筋水泥铸的摔一跤不碍事。”时倾乐声音淡淡的,可听在墨云海耳里却觉得满是委屈。
其实,墨染天也听出来了。
抬起眼皮斜眼看时倾乐,她整个人都闷闷的,和早晨朝气蓬勃的状态截然相反。
皱皱眉,自己话说太重了?
一丝愧疚刚起,坐对面的少女就飞来一记嫌恶视线。
呵呵一笑,愧疚感瞬间消散,这丫头就是个冰块娃娃,什么情绪低落都是卖惨给爷爷看的。
“倾乐丫头,你怎么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吗?”墨云海注意到时倾乐面前的早餐几乎没动。
“嘴里长了溃疡,不太想吃。”时倾乐身体的确还没恢复好,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丫头长溃疡,一会让管家送点水果上去。”墨云海摸着胡子。
“不用,她不想吃。”墨染天知道,时倾乐是舌头被自己咬了道大口子,他发现的时候也很震惊,她是对自己有多狠,意志力又是有多坚强,她那可怜的小舌都快被咬断了。
皱眉,好吧,这样想来他之前的话是有点重。
“臭小子,我老头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墨云海看孙子眉头紧锁,觉得他还是关心人家的。
“她说没事你就真当没事了?”墨云海白眉一横,“这丫头太自强,什么事都闷心里。”
“你实话和爷爷说,是不是吵架了?”墨云海拿拐杖戳孙子,恨铁不成钢。
“我说老头子您就不能少管点吗?我和她就是吵了个架,过会就好您操什么心呢!。”墨染天翻了个白眼,反正有合同在,小泥鳅不敢怎样。
“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要把我气死啊?我这心、这胸中一口气……”墨云海呼吸急促,结果没骗过孙子。
墨染天痞坏一笑。“老头子,您孙子又不是没见过您发病,下回装得像点!”
走了。
墨云海看这孙子溜走,简直要气疯,管家赶紧扶他去客厅多看几遍时倾乐的比赛回放纾解心绪。
中午饭的时候时倾乐也没下楼用餐,关在房间里写歌。
先是何钰萧,后是游余鸣,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只会古风。
自信地勾起嘴角,她前世的确没写过流行歌曲,听都没听说过这流派,但这不代表她不会。
她不仅会,她还一定能做到最好!
再加上原主一直闷头培养的现代乐理技巧和编程能力,她就是如虎添翼!
她是时倾乐,亦是祁连倾乐。
她天生就对音乐有灵性,无所不能。
正写着曲,电话响了。
是梁萌,正巧她也要找她。
“喂小萌妹。”
“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