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当真要学生在这儿说吗?如若是,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继而含笑对上人眯着的眼。
又听人说后话“嗯,难道恩师不想坐那位置?”起身退后几步,又续言“看来是学生是误会恩师您了,这就给您赔罪。”撩袍作势要跪下。
半蹲着看人动作,只怕此时恩师他若有所思啊,果不其然如自己揣摩的一样。
“回恩师,清茶淡饭固然是与人无害,但也不是人人皆喜之。”
心下一阵思考,继而解颐而笑“恩师对学生甚是了解,学生自是不喜粗茶淡饭。还望恩师提携指点一番?”
姜丞渝:
此处茶楼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但老板与我相识也算是麾下人,这座儿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谈事儿什么的也就不避讳了。
“本王欲得那地儿,但终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时机坐上去。”
余光瞧见他动作顺手止了,指了指座儿让人坐下,复又搭上茶杯摩挲,
“也曾同将军提过,他也未曾给出什么明确答复。今我姜家日益强盛,本王怎会甘心俯首称臣。”
我略垂了眉目压低声音,视线落在了茶杯里,指尖晃荡茶水便起了浅浅纹路。
“今没有时机本王便想制造时机。”
眯了眸子却未抬首,稍稍掀了眼帘望着他,
“慕君一向是我学生里最聪慧的,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法子?”
慕尧:
听人回答也不曾意外,见他不避讳想必这茶楼主人是他麾下人。
单刀直入“恩师,果然是欲作大事的人。机会自是会有的,比如学生可以为恩师所用。”
随人止了礼也顺人的意,返原处坐着。这次我亦执盞慢慢的摇晃着它,尽管动作很慢茶水还是溢了出来,索性用力掷到地上。
“恩师即不甘心,何不早日起义?月盈则亏,月满则溢。想必那位陛下也晓得那理儿,自古功高盖主都非好事,恩师何不先发制人?”
师问我有何看法,没有多加思索便和盘托出“恩师妙赞了,学生的确有想法。”换了个杯盏又轻呡一口,续言“可以来个釜底抽薪再配以美人计,想必是大事可成,先说这釜底抽薪便是砍其左膀右臂,让他无人可用,美人计倒是需要恩师寻人了。不知学生此想法,恩师可认同?”
姜丞渝:
既然收了人做学生自是看中了他点什么,怀揣野心的男人才能成就大事,他自也是不例外的,我摩挲摩挲茶盏抿了一口茶,凉了,没了韵味儿,索性也就扔在一边不管了。
“本王麾下不收背信弃义之徒,你可想好了?”
我挑眉望着他那动作,杯盏落地“啪”的一声清脆,残留茶水溅了一地,我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釜底抽薪是个好法子。”
自古一朝覆灭,不是釜底抽薪就是美人计,美人计自然是最管用的,可若用了,到后来就算是我坐上皇位,美人儿是我献上的,难免不会为人诟病,
“先发制人不为被动,本王知此理儿,却不敢轻举妄动,此事事关重大,成则王,败则牵连甚广,还需细细排兵布阵。”
慕尧:
听人所言并不急切回应人,又轻呡一口继转动杯盏,动作极慢看着几乎停下了,突然放下杯盏,终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单膝跪地“为臣定当与王爷共进退,为学生自是恩师一条船上的人,自是无二心。”
心中也是有几分忐忑不安,只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恩师若信得过学生不如交给我去办这事儿?”
即然恩师他觉得釜底抽薪这计可行,便顺其意“这事倒真是急不得,不如改日再与恩师从长计议?成王败寇这理学生懂得,行事定谨慎以免牵连众多人。”
姜丞渝:
也好,虽知其才能却一直未曾见过他办事能力,此事交给他历练历练也是不错的。
“去吧。”
天色将晚,我起身伸了个懒腰,理了理衣裳便告了辞,黄昏路上夕阳都分外温柔,我好像感受到了离梦想又进了一步。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