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语气认真，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祁浔夜眉头一蹙，狭长内裹着浓浓的复杂，“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对我说实话，非要逞强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去，在你心里，仅仅把我当成是你的雇主？”

再抬起头来时，冉墨白很是没出息的红了眼眶，努力眨了眨眼，“如果你相信我，那为什么还要连夜赶回来，质问我？”

在看到她眼里强忍着的泪水时，祁浔夜心猛然一疼，羽睫低垂，眼中的冷意褪去，“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看不清你的心。”

冉墨白深深怔住，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商场运筹帷幄，雷厉风行的男人，会说出这么无可奈何的话。

会将这么脆弱的一面，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心底的那座城池，彻底坍塌了。

土崩瓦解。

“……可明明是你自己提出的离婚。”声音有些发颤，她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就是忍不住。

“我只是想听到你的心声，可你，显然让我很失望！”祁浔夜直视她的双眼。

一字一句，都说进了她的心里去。

本来她都想好说辞了的，轻轻松松简单解决，却因为他的那句协议提前，彻底给捣毁了。

满心的酸涩跟委屈，让她怎么也克制不住。

原来自己的一颗心，早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他身上去了。

很显然，收不回来，至少现在收不回来。

镇住心神，重新抬头时，已经敛去了异样，“你一定很累，洗漱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男人却是突然说：“我还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