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谢苓四处走动之下终于默默把家里的人都认了个遍。
大伯家都是男儿,大哥谢宇梁和二哥谢宇游去了西北,一个上战场,一个在陶县当知县,只有可怜的五哥谢宇浩还在家里等着秋闱放榜,若中了,悬梁刺股准备明年春闱,若不中,悬梁刺股准备明年再来。
二伯家只有一个三姑娘谢芸,已经跟定国公家的公子订了亲,明年三月完婚,没想到倒是六月份刚及笄的谢苓先出阁。
两个姑娘都是待嫁之身,且家里又只有两个姐妹,尽管温柔的三姐说话语速有待提高,但两人凑在一起还是聊得十分融洽的。
九月初九,家中几位夫人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去了城北的凉山寺,那儿后山上的菊花开得最好,颇受京中人追捧。
谢苓和她的娘亲同一辆马车。
戚氏看她掀起帘子,满怀兴致地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只觉得欣慰。
“苓儿,今年凉山寺请了位得道高僧开坛讲法,你若感兴趣,可以找上三姑娘一起去看看。”
谢苓眼珠一眼,灿然笑道:“好的,娘,我知道了。”
她对高僧没什么兴趣,但能自由活动嘛,求之不得!
许久不曾见过女儿笑得如此开怀,戚氏睁愣之后,偷偷转过身抹眼泪。都说人遭逢大难后必有大变,女儿现在变活泼了是好事,只是想到她是遭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转变至此,戚氏便笑不出来了。
这位娘亲和谢苓的原主一样,有着一颗脆弱的心,谢苓虽读不懂她的脑回路,却也感受得到她真切的关心。她不擅安慰人,不过转移话题最在行了。
“娘,素桐说今年凉山寺不止来了个得道高僧,还来了个做斋菜了得的小师父呢,你和二位伯母可要去好好尝尝。”
戚氏的丫头知兰笑道:“要说这京城里的吃食,素桐的消息果然最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