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禾!别不知好歹!”铁木托说:“我拉你进这儿还不是为了你能在祭祀大会胜出。”
呼禾的头顿时埋低了三分,这样年纪的男孩无外乎是看了某家的女孩:“你也喜欢她啊,可桑娅家的女儿是不会看我们的……我见她成天围着诃伦转,恨不得把自己的竹片都给他。”
铁木托知道络布村女孩都会向猎人要一块竹片再转送给心仪的对象,因为竹子在村子附近是稀罕物,只有北丛林里面立了几根老竹,所以久而久之,这也便是定情的信物了。
“真的?”铁木托一下挺直腰板。
“我最近天天见到她,捏着一块竹片来回走,诃伦一来赶紧藏到衣裙里。”说完这话,呼禾显得更加气馁,整个人蔫进高大的叶子里。
“这怎么可能!”铁木托梗着喉咙,一发怒他的脖子会变得又粗又红。
一直以来他和呼禾都喜欢那个桑娅家的女儿,故意从她门前扛着野兽经过,这种傻事他们没少干过。两兄弟没想过他们之间应该如何竞争,但如今出现一个外乡人,铁木托才开始紧张。
“你说人家会跳舞会解兽骨,是个男人都喜欢她。”呼禾的脑子里此刻只剩下穿着兽皮裙露出长腿跳舞的姑娘,早忽略了急得跳脚的兄弟,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他分析:“除了脾气暴烈了些,哪里有什么缺点?而且到了诃伦面前,连仅有的脾气都散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什么天造地设?”
“她和诃伦。”呼禾说,他抬头看看兄弟,夜幕阴影里的兄弟脸似乎仅有平静,可他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心底里的苦水:“我们两个人都无法杀死泽鲁,更别说胜过泽鲁的野兽了。现在除非那个铁族的汉子能立刻出现奉他的谢礼,否则我们没有胜算。”